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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瓶罐罐磕碰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塑料袋也窸窸窣窣,有点小吵,又很惬意。
“爷爷一直都这么话少吗?”
邬思黎两次见到爷爷,他说话的次数一双手能数清。
左柯让昂声:“奶奶说爷爷上辈子可能是个话唠,这辈子就成了哑巴。”
邬思黎戴着手镯,做事都极为谨慎,连带着嗓音都放轻:“但奶奶很爱讲话。”
“奶奶说家里有爷爷一个哑巴就够了,要是都不说话家像个死宅。”
左柯让出生没多久就送到老宅和爷爷奶奶生活,他最常见的画面就是奶奶叽叽喳喳个不停,爷爷静穆地听着,他小时候看待事物还很单一,见爷爷一脸肃然,一度认为爷爷很是厌烦奶奶。
后来奶奶一次生病住院,刚做完手术精神不济,知道奶奶不喜欢安静,爷爷每天都守在病床边,絮絮聒聒地同她读着故事讲着话,奶奶没有回应也无所谓。
他们总是在互补。
一个人话多时另一个就作忠实的倾听者。
左柯让从小受此熏陶,觉得最完美的爱情大概就是这样了。
一个愿意说一个愿意听。
所以哪怕亲爹亲妈的感情再破烂不堪,他也怀揣着一颗赤诚的心。
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与之携手一生,这真是左柯让能想到人生里最为浪漫的事情。
没有之一。
爷爷奶奶就住在很普通的小区里,在一楼,前面带个院子。
种植着一些黄瓜西红柿,临走时奶奶摘了一竹筐小番茄给他们。
左柯让洗出一小盆,捏起一颗塞邬思黎嘴里:“其实爷爷很装。”
二哈也咧着嘴,左柯让又捏起一颗抛向半空,二哈跃起去咬。
邬思黎没太理解:“装什么?”
“爷爷是个老古板,他俩包办婚姻,奶奶一开始特看不上爷爷,觉着爷爷就脸还不错,其他的很垃圾。”左柯让转过身靠着中岛台边缘,端着一碗红彤彤的小番茄,喂邬思黎一颗久丢给二哈一颗,他自己最后吃:“爷爷对奶奶是一见钟情,但他就不说,还表现的很不在乎。”
当时俩人还在读大学,学校就隔一条街。
有次爷爷撞见有男生送奶奶一筐水果,俩人还有说有笑,爷爷就在后面看着。
等到晚上,奶奶都要睡下,窗户被石子砸响。
她疑神推窗,爷爷站在她家楼下,固执地喊她下去。
他声音还不小,未免把其他人吵醒,奶奶不得已下楼。
走到他身边,奶奶还没问什么事,爷爷就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拖出一大筐水果。
说这是他去果园现摘的,比下午那个男生送她的要新鲜一百倍。
叫她把那筐不新鲜的水果丢掉。
奶奶闻到爷爷身上有酒味,问他是不是喝多了。
爷爷答非所问,表白奶奶说我喜欢你。
奶奶也被爷爷整得挺无措,脸红耳也热。
好说歹说把爷爷劝回家,第二天就得知爷爷被他爸暴揍一顿的消息。
因为送奶奶那一篮水果是爷爷在别人家果园强摘的。
不是偷,是爷爷喝醉酒后满脑子都是奶奶冲别人笑,一个醋意上头冲昏理智,看见果园就翻进去开摘。
这事半天就在大院里传遍,最初没人信,大院里谁不清楚爷爷有多严以律己,怎么会干出这种不符合他风格的事情。
是有点丢人,但爷爷最终抱得美人归,不亏。
左柯让讲完这个故事,已经和邬思黎洗完澡躺到床上。
邬思黎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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