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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谢玹交给她的只是间接证据——即使知道了某考生向某考官的仆人行贿多少银两,但苦无实证,并且春闱未开考之前,一切舞弊手段还未曾发生,不能用将来的罪名,判现在的刑罚……
不过,距离春闱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她从上到下将主考、副主考、同考官等等人全部换一个遍了。
有本事就把朝廷这些官儿的家人下仆,统统贿赂个遍啊?
要不要向他们加开一项临时税赋啊?
谢琇在内心里恶作剧一般地想道。
但她表面上表现得还是颇为端肃。
“春闱尚未开考,一切舞弊行为都还未发生。我不能以未来之罪名,判现在之人犯。”她平静地说道。
“但我会撤换全部考官,现已公布的名单之中,一个不留。”
“新的名单出来之后,如若还有人敢于贿买考官,你暗中查实之后,随时将名单及证据呈交于我。若无人再敢轻举妄动,你也要随时留心。春闱之后如有风声,也准你随时禀奏。”她补充道。
谢玹似乎很高兴她这么秉公处理,他的身上流露出一种她所熟悉的愉快气息。但他一点儿都没有流露于外,而是想了想,问道:“那么臣是依据哪种途径向娘娘上奏呢?”
毕竟他如今不过礼部主事,八品小官而已,平时想要对话的话,轻易还够不到监国太后这个等级。
谢琇:“……”
对了,忘记了这一遭。
她思忖了片刻。
刚刚长宵引见谢玹时,曾说他是长康元年的传胪。
“长康”就是先帝的年号,一听就是因为先帝生来先天不足,身体常年总是病歪歪的,所以继位之后须换年号时,就定了一个类似为他祈福的年号。
这么说来,谢玹中进士已经有六七年了。作为传胪,想必当初进翰林院也不难。不过,三年散馆之后,他又是怎么被分配到了礼部当了个主事?
不过,这也不奇怪。
谢玹极为正直,想必平时一定不肯党附他人。在朝中若没有些关系提携照拂的话,再加上他这种正直到不肯与任何阴暗为伍的性格,要往上走大概也不太容易。
当然,现在他有了最大的靠山和金手指。
谢琇道:“我过几日便下旨,拔擢你为御史。这样你便有风闻奏事之权,奏折也可直接上达天听。”
谢玹好像震惊得一时失去了表情管理,猛地抬起头来。
但他刚一抬头,视线与端坐于书案之后的谢太后相遇,就猛然又像被烫痛了一般,低下头去,只有耳尖和颈后等不明显之处,慢慢泛起一层红色来。
“臣……臣谢娘娘天恩,定当竭尽全力报效!”他说话甚至都不流利了一瞬。
谢琇笑了。
“朝中多年乱局,是该一点点厘清才对。”她若有所指似的说道。
谢玹的目光亮起来。他好像十分想要抬头,但却又竭力忍耐着那股冲动,以至于垂落在身侧的双手都有一点发抖了。
谢琇的视线落在他垂落身侧、紧握成拳的双手上。
那双手也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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