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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已经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褚太傅吹胡子恼道:“好哇,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教出来的好护卫!”
常岁宁和阿点笑成一片,笑声惊飞了窗外树枝上的鸟雀。
常岁宁一连三日带着阿点来褚太傅处蹭早饭,其中有一日还带上了崔璟一起。
第四日时,女帝与太子带着众大臣们抵达了太原,戴从与魏叔易前去相迎。
一行官员们未见着常岁宁来迎,心中不忿,便有官员示意太子开口询问为何常岁宁没来。
接收到大臣们的眼神,李智难得拿出镇定的神情,问:“敢问魏相,戴长史,我等既入太原,是否应当立即前去拜会常节使呢?”
听得这句询问,那几名大臣险些没气得当场昏过去。
枉他们这一路上还觉得储君大有长进,竟有处变不惊的胆魄了,他们本以为过去那个软弱的储君已经消失了……倒的确消失了,如今站在他们面前的,俨然是更加软弱的储君!
且他软弱得竟颇有理所应当之感,倒还从容上了!
戴从看了一眼女帝的车驾,拱手道:“太子殿下不必着急,归宗大典就在三日之后,届时便可见到常节使了。”
一众官员面色几变,刹那的错愕之后,便全是压抑着的怒气和不满——所以在大典之前,那常岁宁根本没打算见他们?甚至也不打算见天子和储君?全然不打算试着“说服”他们配合行事,而直接就要举行归宗大典?
是笃定了他们不敢不屈从于她的淫威、不敢拆穿她的欺世谎言吗?
此女之行径作风……实在是过于目中无人了!
姑母,是我
面对那些官员们写在脸上的不满,戴从只作视而不见,态度从容地让人在前方带路,去往安置之处。
车马队伍在义愤不满的气氛中再次驶动,始终未曾走下车驾的圣册帝坐于车内,隔着半垂的青竹车帘,向侧立一旁无声施礼的魏叔易微一颔首,眼中看不出情绪波动。
待女帝车驾远了些,魏叔易才慢慢直起身。
一行朝廷官员们安置下来后,试图去寻太傅,却闻太傅人在大都督府内。
大都督府是崔璟的地方,如此情形下,他们自然不便前去相见。
众臣无不惊怒,愈发肯定了太傅必是被常岁宁挟持而来,私下对常岁宁的唾骂声更甚。
而在这唾骂的过程中,他们也逐渐绝望。
若说在洛阳时尚且还保有一丝体面和支撑,那么来了太原后,他们便真正体会到了何为生死不由己的为人鱼肉之感。
这里距离京畿千余里远,北望可见粗犷荒僻无人烟的边境之地,触景生情之下,他们也不禁被悲凉感裹挟。
常岁宁未限制他们走动,但外出时必有军卫跟随。他们身上仍穿着官服,这是他们苦读入仕为官多年所得来的身份象征,然而此时在那些随处可见的佩甲握刀者面前,却显得不堪一击,甚至就连反抗也注定只会成为笑话。
这里不是秩序混乱的乱世模样,相反,此地秩序森严,一切井井有条,但秩序的制定者是那常岁宁……一个反贼!
这个反贼欲冒充李氏后人,窃取李氏江山,企图扭曲至高礼制为己所用,践踏皇室尊严,粉饰自己的无耻野心!
一名涂姓御史抬袖指向门外,声音不高却格外激昂:“她让人在外监视威吓我等,不外乎是想让我等退却胆怯,从而屈服于她的谎言之下!”
“然而无耻反贼,岂会懂得何为操守!”
“我涂某人纵是死,也绝不为虎作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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