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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二十一章 给予的绝望绝望中的选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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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明非冲到夏望的面前,扬起傲慢要斩下他的头颅时,他听见了背后那无声的崩塌,以及沉闷到令人恐惧的低吼。

黑炎牢狱崩溃了,没有所谓的领域之间的对撞,也没有权能之间的制衡,挣脱黑炎牢狱的是力量,无与伦比的力量,十二作福音灵构赦免苦弱被谷至了极限,五道福音就像齿轮一样互相咬合着,牵动那台为了杀戮而诞生的战争机器发出吼叫的轰鸣!

力量!纯粹的力量!令规则颤抖的力量撕碎了黑炎牢狱的囚笼,那象征着无上意志的十字架崩塌了,血色的红雾在那爆出脊椎的骨翼上丰满成羽翼,他如魔鬼般从天而降,一拳砸在了路明非的脊梁上,将那比大厦的承重柱还要坚固的暗金脊椎节节打断!整个人垂直轰进了大地里沉出数米的巨坑!

数十米高的碎石和煤矿渣冲天而起直喷大空洞穹顶,在那浩浩荡荡的一拳之下,几乎整个尼伯龙根都仿佛听见了那骨骼的碎裂声,深坑之中,林年缓缓从路明非的背上提起拳头,这一拳用到了李获月曾经教过给他的“透劲”,准确无比的力量节点爆发,将自己身下这个男人的脊椎,以及脖颈以下几乎全身的骨骼一寸寸地打爆成了渣滓,甚至连骨刺都不复存在。

路明非躺在地上受到那剧烈的冲击后处于失神的状态,那是无法避开、无法防御的一拳,没有任何的遮掩,破开一切的权能,印在他背后的一拳。

他呆滞的余光中,看见林年从他的身上站起,低头看了一眼他,在沉默之中,跨越过去,走出深坑,来到了重伤的夏望一旁背起了他,走向离开大空洞的方向。

你给我回来。

在长时间内高位截瘫的路明非想要低吼,但支配咽喉部的肌肉颅神经似乎在刚才的一拳中损伤到了,以至于他无法发出任何有序的声音来,只能发出狗一样的呜咽,他想要发出嘶吼发泄自己的愤怒都做不到,侧躺在地上的头颅无法动弹,只能呆呆地看着林年背着夏望离去的背影。

而在林年的背上,那个重伤的男孩头倚靠在林年的肩膀,侧着看向他,那双恢复湛蓝的瞳眸里充满着悲伤。

悲伤?凭什么你有资格用这种眼神看我?凭什么现在躺在这里的人是我?凭什么输的人是我?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失去重要东西的人是我,凭什么所有的一切要由我来承担,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就像整个世界都在唾弃我,都在嘲笑我...而曾经支持我的那个,最终成为了施暴者,行凶者?

林年的背影渐渐在和梦境中那个暴戾蛮横的黑影重合,那百次的死亡的记忆开始回潮般汹涌而来,那些屈辱和不甘心,那些堆叠起来的杀意代替了骨骼延伸向四肢百骸。

可他再怎么愤怒,再怎么委屈,再怎么痛苦都无法站起来,就像失去脊梁的野狗一样躺在墓地中等待着最后一捧土洒在他的脸上。

于是真的有一捧土落下,洒土的人是那个西装革履的小魔鬼。

魔鬼站在深坑的高处,居高临下地看着动弹不得的路明非轻声说,“哥哥,野狗哪里需要什么坟墓?野狗只需要狂奔到腐烂就行了,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somethingfornothing.”路鸣泽说,“如果没有以某种方式付出代价或面临某种风险或伤害,就不能指望获得某种好处。但你已经支付了那份代价,可现在,你看看,你又得到了什么样的结局?”

路明非呜咽地嘶吼,他想向着路鸣泽喊叫着什么,但他却喊不出声音,只能用那双充血的黄金瞳怒视着路鸣泽,怒视着那后面的夏望,怒视着背负着夏望的林年...怒视着这个在他眼中燃烧的世界!

“起码对于现在的你来说,那个something意味着所有,意味着你过去的所有,意味着那个叫做‘路明非’的男孩所拥有的一切...everything!”他的语气充满冷酷和讽刺,就像刀一样刮着路明非的意志和灵魂,他低沉地说,“everythingfornothing!一切都不过是...徒劳。”

魔鬼站在制高点,向路明非伸出了手,璀璨的黄金瞳里满是暴戾,“你甘心就这样吗?这就是你的结局?还是说...你终于有勇气去做出自己的选择了?现在,现在就是那个时候,就是那个合适的时候!”

路明非呜咽,怒目圆睁,血泪流出又被熔岩的地面蒸发成漆黑的干涸。

路鸣泽向着燃烧的天空呼唤,声音就像洪钟在烈焰的世界中回荡:“交换吗?哥哥!四分之一的灵魂!我来帮你解决你的敌人,我来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

回答路鸣泽的是怒吼,是冲破了神经以及喉舌的怒吼,那是灵魂的应答,那是精神的燃烧,那些仇恨,那些暴怒终于冲破了意志,碾压了一切,占据了路明非的四肢百骸,替代了坚不可摧的骨骼,让他伸出了手猛地抓住了魔鬼伸来的手掌!

EverythingForNothing.

路鸣泽被路明非拽到了身前,那重新点燃的火焰将他燃烧,两个身影在火光之中融为了一体。

“现在这个秘籍对你解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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