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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瑜无精打采道:“不过是府里刚得了一匹好马,我没等马夫驯好就心痒难耐自己上了,谁能想到那马是个桀骜的性子,这就把我摔下来了。”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偷偷跑去翻斐祭酒家的院墙结果被他府上的人用一把扫帚给赶下来的时候扭到了脚的,不然傅瑜这一世“英名”往哪里放。
傅瑜不过刚说完这句话,就听见窗边的傅瑾轻声嗤笑了一声。
王犬韬好奇地问:“傅大哥你在笑什么?”
傅瑾笑道:“不过是手中这卷书里的故事委实好笑了些。”
王犬韬问:“什么故事,也能引得傅大哥这样不苟言笑的人笑出声来?那我可得仔细看看。”他说着,便从圆凳上起身,要往傅瑾那边过去。
傅瑾笑道:“犬韬你不用过来,我讲给你们两个听就好了。”
傅瑾坐在窗边,眼中似透着亮光,笑的像一只偷了腥的猫,傅瑜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秒的预感。
傅瑾道:“这书中说的是钱塘县有个书生叫于福,他这人读了二十年书,最为尊崇孔圣人的那些儒家经典,最是讨厌那些灵异鬼怪的话本,常常对身边的人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之类的话是无稽之谈,世上是不存在妖精鬼怪之类的话。有一日晚上,他家里进了一只贼,见他家里除了一墙的书之外竟没有什么其他的值钱的东西,一气之下将他打晕,把他脖子上戴着的家传美玉给拿走了。第二日醒来后,于福发现家传美玉被小偷偷了,自然十分着急,但他是个十分好面子的人,而且不愿意让邻居知道他家里遭了贼,便骗别人说昨日里是一只老鼠精打晕了他,偷走了他的家传美玉。”
王犬韬附合的笑了两声,但他显然不懂傅瑾编造的这个故事的深意,一旁的傅瑜则是听的嘴角抽搐,却也不好说什么。
王犬韬又与傅瑜说了两句,安慰了他一会儿就道:“南阳长公主今日还约了我去吃驴肉火烧,我得先走了。”
傅瑜挑眉问:“你们前两日不是才吃了吗,这么今天又要去?”
王犬韬叹口气道:“还不是那天梁兄的阿发惹的事嘛,本来发生了阿发的事情之后就该梁兄请客的,梁兄也应允了,可惜公主觉得梁兄这是看不起她,两个人就又吵起来了。其实也不叫两人吵了,完全就是公主一个人在那边数落梁兄,所以最后两人决定吃两次驴肉火烧,一人请一次客,今天就是公主请客了。”
傅瑜无语的听着,随后目送着王犬韬兴高采烈地走出门去,他深深叹了口气,问窗边含笑看着他的傅瑾:“大哥,你说驴肉火烧好吃吗,我还没吃过呢。”
傅瑾放下手中的书,推着轮椅过来,他笑道:“驴肉火烧好不好吃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话本对你的吸引力一定大过四书五经,拿来吧。”
他向傅瑜伸出了手,嘴角含笑,眉眼温柔。
傅瑜装傻道:“大哥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傅瑾笑着,拿过傅瑜手中的书卷,从卷起来的书页中取出一本巴掌大小的话本子,他抬头,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他问:“梁行知的阿发是谁?和五娘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30章 赠食
建昭二十七年的春天来得要比往年早了些,但同样的, 倒春寒这般毒杀的天气也比往年更严重了些。
如今不过三月九日, 前两日傅瑜还在参加渭水河畔明镜湖的踏歌竞美, 那时他还觉得天边明晃晃的太阳刺得他眼睛疼,可不过刚过了两日,他的脚伤还没好,天气就急降, 早晚甚至都有了霜降,而傅瑜也不得不认命的换上了锦帽貂裘, 也喝上了府上良医给他开的苦哈哈的驱寒药。
在外边野惯了的人, 乍时间叫他好好的躺在床上温书, 这是很难做到的,傅瑜就很难做到这一点。幸而府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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