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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0 章 唯一赢家(十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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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影出现的那一瞬间,直接霸道地侵占了整片天空。

那晦涩的神纹带着最深最沉的暗色,在天际不断勾勒蔓延。

而造就这一切的神魔则是无所谓地背对着威格等人,就这么俯身注视着东尽。

尔后他那宛若毒蛇嘶语的嗓音缓缓缠绕在了东尽耳侧:“这次就算了……下次召唤我,得一字字念出我的真名。”

哪有什么下次。东尽撩起眼皮对上了比斯特的金眸。

神魔竞技场里的那片白玫瑰花瓣早已告知他比斯特的真名——梵特斯提克。

他是记不住么?他纯粹是不想念。

早在召唤比斯特的一刹那,东尽就已经和这位兽神进入了强制共鸣状态。和雷鸣暴风雨般的情绪不同,几乎每分每秒,他都能感觉到自兽神心底而来的无边恶意与猖狂杀意。

虽然早就清楚比斯特对他不怀好意,但对方记仇到这程度还是有点出乎东尽预料。

“比斯特是最深最沉的恶,最疯最强的魔。”

此刻解说直播间里,真理之神见比斯特现身于此,似是感叹般地说了一句。

正是因为比斯特行事百无禁忌,在锁定猎物掠夺资源上无人可比,宇宙意志才会在他死后愿意费大工夫将人复活。而现在,这条毒蛇再度缠上了他所中意的猎物。

“被这样的野兽惦记上,还主动将其放出牢笼,是真不怕被反咬一口中毒而亡啊。”

真理之神的感叹副本内无人听见,但游轮上格瑞帝的惊疑却被众人听得一清二楚。

格瑞帝看着徘徊在阴暗天空的巨蛇虚影,从蛇的轮廓看到蛇背后张开的翅膀,半响后他实在忍不住质疑道:“……这是烛龙?”

这哪里是烛龙,这怎么看都是腾蛇啊!

在格瑞帝说出“烛龙”二字的下一秒,原本正注视东尽的比斯特骤然撩起眼皮看了过去。那森冷的金色蛇眸带着非人类独有的戾气,只一眼就骇得格瑞帝立即禁声。

格瑞帝哪怕再不懂战斗,此时也看出了下方无论是游客还是神话生物,水平都甩了以往那些冠军无数条街。

这威势这力量,干什么不行,用得着在这里争所谓的继承人之位吗?

今天他算是发现了,这场继承赛任何一位游客都比他自己还要上心。一时间格瑞帝都不知道该高兴好,还是该不安好,最终他只能祈祷下面的人统统两败俱伤。

反正只要游客手上的硬币全部消耗完,哪怕他们所召唤的神话生物再强也没办法出来。

“小子,你剩下的那枚硬币呢?现在扔给我。”

连格瑞帝都能看出比斯特不好惹,何况是对他有所了解的战神?这家伙一出来,战神就让威格抛出第二枚硬币给他,借着硬币的效果加强自身力量以及与威格的共鸣程度。

即便这样,战神都没有半点能赢过比斯特的把握。

他随手转了下掌间的重刀,然后一脸坦然地对威格道:“我就直说了,

我跟比斯特根本不是一个水平的。更别说这场副本里我是神话生物,他的神格完克我。你要是想赢下这场战斗,别指望我能打赢他,多指望指望你自己吧。”

试炼者之间或许可以借着各自天赋和各种道具抹平差异。可对于最最弱肉强食的最高宇宙而言,强就是强,弱就是弱。

衡量神魔间的实力差距,对他们来说早已是刻进骨子里的本能。

就像战神说得那样,在见到比斯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打赢对方。威格要是想赢下这场胜利,只能想办法解决掉东尽。

只要东尽一死,被召唤而来的比斯特自然会随之消失。

“雷鸣,凯,比斯特……都已经封禁了两个,竟然还能冒出第三个。”此时不仅是擂台赛中的威格那一方感到棘手,隐在船侧观战的罗伯见状也烦得很。

最高宇宙最强的三位全都神选了东尽,如今被召唤的那个还和本场副本契合无比,这让他怎么打?!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机会。

罗伯最擅长的就是瞎挑拨,所以他能看出东尽和比斯特间那种一触即发的氛围。

想到比斯特和东尽那比起结缘更像结仇的初遇,他觉着比斯特神选东尽不一定出于善意,有没有可能他是在找机会报复东尽?

抱着这个念头,罗伯认认真真观战起来,想要从中找出点破绽。

然而他越看神色越微妙,到最后直接面无表情地撕碎了自己刚才的猜测。

因为比斯特非但没有出工不出力,反而就差碾压全场大杀特杀了!

只见战神挥刀而去时,这位兽神先是侧身随意抵了下前者的膝盖,在对方失衡的一瞬间扯着其手腕半旋着将其扔到了远处。

而他之所以没有乘胜追击只将人扔远,是为了上前挡住一旁威格挥向东尽的刀势,让东尽能够顺利拉开距离。

等到东尽顺利后撤以后,完全腾出手的比斯特直接扣着战神的头颅砸在了冰面上。

以上这一套操作哪有半点敷衍的意思?罗伯敢说神选自己的那位掠夺之神都不可能做到这么体贴!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都怀疑这位兽神到底是在对战,还是在如野兽般示爱。

观战的罗伯思绪复杂,一直处于共鸣中的东尽却看得更为透彻。

比斯特确实很强,无所顾忌的强。

这片满是神话生物的海域,完全就是这位的狩猎场。他自始至终没使用任何武器,因为对兽神而言,他根本不需要那种东西——他的躯体就是他最强的武器。

和这种侵略感拉满的强大一同碾压而来的,是比斯特毫无慈悲的极致冷漠。

这场战局看似激烈,唯有东尽清楚,比斯特战斗时心里根本没有半分波动。他每一次真正兴奋之时,都是他向自己投来阴鸷一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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