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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 5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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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一个多月来,她是一无所获?可孟茯觉得不对吧,那李通判看着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更何况此番这南海城里来了将近三四万的居民,全都是靠着司马家的船只运送。

按理是欠了司马家的情份,他即便是抽不出空来陪司马少熏,但应该也不至于如此冷淡吧?

更何况他们还是夫妻。

如此冷漠相待,简直不像是正常人,而且这司马少熏也长得甚是娇美动人,还是这桃花盛开的青春年少,李誊一个大男人整日里和司马少熏四目相对,竟然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难道就像是当初自己怀疑沈夜澜是断袖那般,这李誊才是个真断袖?

于是示意玲珑退下,那司马少熏见了,也叫自家的丫鬟打发下去,起身朝她坐近了几分,探了过来:“是不是你家沈大人告诉你什么了?”

司马少熏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没理由待她如此冷淡,肯定还是在外面有人。

所以见孟茯遣了丫鬟们下去,就满怀期待地问。

没料想得了孟茯一句:“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啊?”一面又连忙问:“你既然在他身边没发现女人,那难道就没有发现可疑的男人么?”

“随从算么?”男人肯定有的,李誊身边有个贴身伺候的小厮,一同出入。但又觉得不可能,那小厮虽然长得清秀好看,但哪家的随行小厮是个丑八怪?

何况贴身伺候的小厮,自然是要随着主人进出的。

所以摇着头,“不可能。”李誊不可能喜欢男人。

孟茯见她还没证据就急着否定,“你回去上心些,万一真的是,那还是想想你自己吧。”虽人家说宁拆十座庙,不会一桩姻缘,可这男人心思都不在自己身上了,还巴着做什么?

司马少熏这婚姻,还不如自己和沈夜澜这假姻缘,最起码能和睦相处呢,而且夫妻生活也和和谐呀。

孟茯这话,就像是一根刺般,落在司马少熏的身上,回了家去,果然对李誊身边的小厮上心了几分。

可也没发现什么端倪,隔了两日又来同孟茯说,“你果然误会了,那就是一个寻常的小厮,而且跟了他好些年,从前原本是他的书童,真是那样的关系,早就被发现了。我爹怎么会将他招来做我的男人。”

孟茯见她已经求证了,便也没在怀疑。只是看她心情不好,便领着她去自己的菜园子。

养鸡场里的小鸡仔现在已经半斤多重了,漂亮的小黄毛早就掉了个干净,现在一个个跟癞子似的,丑不拉几的。

她也就不带司马少熏去养鸡场,何况还吵,声音还不如小时候好听,那时候叽叽叽叽的萌萌哒,现在声音可难听了。

便直接出了南城的城门。

这南海郡本来就人口稀少,可谓地大物博,这大片的好地好山水都是空着的,她先前买了这城外田坝里的十来亩地种时令蔬菜,前儿又买了荒山和池塘,如今这一大片都是她的。

颇有些农场的味道了。

现在又招来了不少擅长种地的庄稼人做长工,种树种草药,处处一片生机勃勃。

孟茯带着她穿过那两旁搭满了黄瓜竹棚的小径往前去,“前面还种了不少蔬菜,你要不要摘些回去?”她领着司马少熏出来,本就是想叫她散散心的,毕竟这女人也不能将所有心思都放在男人的身上啊。

男人又不是生活的全部。如果真那样的话,沈夜澜有时候几日不见归来,自己岂不是要胡思乱想了?

可孟茯有这养鸡场,也有这菜园子要操心,还要顾着三个孩子,压根就腾不出多余的心思来想沈夜澜在外都做什么?

真闲下来的时候,也没工夫乱想,反而是担心他吃了没?休息好没?

司马少熏船王家的女儿,自来是衣来张手饭来张口,家中也不似孟茯那般,还会种些葱蒜在花园里,所以这会儿看到各式各样的蔬菜,早就看花了眼,听到孟茯的话,才收回目光,满脸的崇拜:“阿茯,你好厉害。我们刚才路过的那块地是茄子么?”

她一直以为茄子那样大,肯定要长在树上,可刚才路过的时候,听长工们说那是茄子苗。

再过半个月就要开花结茄子了。

“额……”孟茯回头垫着脚尖看来时的路,的确路过一块茄子地,茄子外围都种满了青菜,“对。”司马少熏的话,让她想起从前的一个同事,也不认识韭菜跟麦苗。

回过头正要领着她去前面,但见司马少熏已经跑到前面去,蹲在一根瓜藤前,捧着一个小南瓜,“阿茯,我想摘这个回去。”她在厨房里看到过。

“好。”孟茯让人给她拿了篮子来。

没想到司马少熏这就跟小孩子第一次逛超市一般,见着什么菜都要摘一些,不多会那篮子就塞不下了。

她仍旧没有尽兴,尤其是听到长工们解释哪种菜怎么吃怎么做,听得津津有味的,还让丫鬟给记了下来。

然后归心似箭,恨不得马上回到府中亲自试一试。

然孟茯却走不成了,看到了原本该在沈巽家里上课的若光,居然带着草帽蹲在地里。

这孩子疯魔了吧?孟茯看到他在地里的一瞬间,这是打算要朝农业领域发展了么?单在家里把池塘改成稻田做实验还不够,还要跑到菜园子里来。

“少熏,你先自己转着,别走太远,我去前面跟若光说几句话。”

司马少熏此刻站在萝卜地的田埂边,看着那水红皮的萝卜从沙泥土里□□,干干净净的,圆圆的,忍不住就想要往自己满满当当的篮子里塞。

哪里顾得上孟茯,只挥着手,“好的好的。”

若光也发现了孟茯,见她走来忙起身,“阿娘。”目光有些心虚。

“你怎跑地里来了,不上课吗?”孟茯见他还特意换了短褐穿着,身后放着小锄头,还有一个本子和碳笔。

准备得如此周全,这绝对不是临时起意来的。

若光其实已经来了好几天了,根本就没去沈巽那里上课,此刻见被孟茯抓到了,也不敢说谎,只好垂着头道:“阿娘,读书除了求功名利禄,光耀明楣,最重要的还是希望将来能为天下百姓们做些什么。那日您的话孩儿深有感触,明明是上好的良田,可却只能产那么点粮食,所以孩儿想,若是还能真能改良种子,到时候便不指望能翻倍,但只要多了几成,也能多养活许多老百姓。”

若光满脸认真,“俗话说的好,民以食为天,老百姓才是国家之根本,如果老百姓吃不饱,又怎么可能穿得暖?吃不饱穿不暖,如何建设咱们大齐嘛?不管什么人,有怎样大的本事,可若吃不饱肚子,一切都是空谈罢了。所以儿子想,读书的终极目的是为了老百姓,那如果有另外的路同样可以为老百姓谋福利,我就不用继续读书了。”

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孟茯都有些不忍心反驳他。可当下这个社会,他若是不读书,不求一个功名,将来做很多事情都不会方便,可能还会使得他空有拳脚而无法施展开。

就好像后世的学历做敲门砖一般。

所以耐心地跟他说道:“你的想法半点错都没有,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你将来要走多少弯路?别的也不说,便说你义父,他若是不去做这出使大辽的使节,那哈青马我就没有机会接触到,又说他不做这南海郡的知州,我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买下这一片山地少不得要被上头的官员为难几回了。”

“再有,你也不可能一直闭门造车,你需要懂得更多的知识,但是你的白丁身份会限制你出入朝廷的书库,那里有着民间你看不到的孤品典籍。”

若光抬头看着孟茯,似有些听进去了,但又有些没听进去。

这时候孟茯伸手将他有些歪了的草帽扶正,“书要读,但你对这些农作物感兴趣,也可以随时过来,但前提是不要耽误功课,知道么?”

若光最担心的,就是怕孟茯不让他再来这地里了,只叫他一味死读书。从前尚且还好,他想要考取功名,给孟茯挣诰命,可现在他更想培育出可提高粮食收成的种子。

所以现在听到孟茯其实并不阻拦他,也就笑了起来,“多谢阿娘,我明日就按时上课。”没课的时候,就来这地里继续研究。

孟茯见他愿意听话,心里也高兴,说了几句闲话,便交代着:“早些回去,莫要太晚了。”然后便去寻司马少熏。

她其实也没离开多久,可回来时,司马少熏已经拔了几十个甜水萝卜。

丫鬟不在,给她拿新的篮子去了。孟茯见了忙拦住,“你这是做什么?萝卜还能再长。”现在还算是幼年呢。

于是赶紧阻止。

可这些已经拔掉的,总不能丢了,只好收拾赶紧,带回去送各衙门里各官吏家里去。

司马少熏也没留意自己居然拔了这么多萝卜,有些歉意:“阿茯,我实在忍不住,我拔了这个,看着那个又好,结果又瞧见更好的,然后就没忍住。”

孟茯懂,想着就当是给她解压了,“没事了没事了,控制不住以后就别来这萝卜地,到别处去转吧。”

那司马少熏得了这么多菜,也算是来菜园子里长了一回见识,不单晓得茄子不长在树上,也晓得大葱小葱韭菜蒜苗如何区分了。

兴奋至极,回了府里就带着丫鬟去厨房里,也不似往日那般,像是块望夫石一般,坐在厅里等李誊归来。

李誊觉得有些奇怪,但想着这样也好,便没多管。

直至今日的晚饭多了不少新鲜的蔬菜,不在是些鱼虾,方主动与司马少熏问起来:“沈夫人送的么?”

“不是,我自己去摘的,还是我自己做的。”她满脸笑颜,头一次下厨,虽有厨娘在边上指点,但她这些菜居然都及格了。

自己反正觉得吃起来美滋滋,心情大好,以至于没有发现李誊竟然主动跟自己说话,只忙着与他说道:“好大的菜园子,什么都菜都有,阿茯真厉害。”以后她要天天去阿茯的菜园子买菜,然后自己煮饭,等回了京城,就做给爹娘尝。

她从前每日心情随着李誊起伏,总是愁眉苦脸的,如今转移了心思,脸上的愁云惨淡也都散了不少,看起来整个人明媚了不少,叫那李誊暗地里看了几回。

只是她并没有发觉。

倒是叫伺候的小厮瞧见了,晚些伺候李誊笔墨的时候,便有些闹脾气。

李誊有些不解,素来善解人意的阿毕怎么了?

而孟茯这边,晚上跟沈夜澜说起若光一心扑在农业上的事儿,有些担心,“想法虽是好的,可我还是觉得他年纪小,应多吸取些知识,往后再研究,对他只好不坏。”

沈夜澜还有几个折子没有看完,但因怕孟茯等自己晚饭,就给带回来了。

如今正在桌前阅览,孟茯就坐在他对面,双手托着腮帮子。

孟茯见沈夜澜看完了,连忙与他说。

沈夜澜将那几个看完的折子垒到一处,“过了年才十一,的确是小了些,有兴趣的话,平日得空了去试一试到无可非厚。”

孟茯见他意见和自己一样,那若光的事就这样了。只将目光落到那几个折子上,“户籍不是都落了么?人也安排好了,怎还这样忙?”街上如今也有本地人开始摆摊做生意。

“是都安排好了,只是河州涠洲那边情况不大好,大水后那些尸体没有妥善安置,不少人都担心引发瘟疫,便有些人心惶惶,前些时日我们接了这么多人来南海郡,如今有人闻讯此处有免费房屋又分良田,都匆匆赶来了。”

按理不请自来当然好,现在城里人口还不到十八万人,等过一阵子稳定下来了,还要招兵将军队组建起来抗衡海贼。

所以人应该是越多越好的。

可是如今西城已经住满了,别的地方倒是有空闲的房屋,但四零八散,又十分破败。

孟茯知道西城一片已经住满了,所以一下就猜到沈夜澜的担忧,“这有什么好发愁的?西城是住满了,可是挨着西城的喜乐坊迟早是要重修的,那里以前还被海贼大火烧过,难不成还有人愿意住在那废墟里?”

“重修现在也来不及,何况这些难民们,便是白给了他们地契,他们能有几个能建起房屋的?”

原来竟然是担心这个问题。

“这个还不简单,要么衙门自己修,到时候卖给他们,反正他们不是你们去接来的,自然不可能有先前那些百姓们的待遇,不过你考虑得周到,他们也没什么银子,那就分期给好了,每年还多少,若是逾期不还的,便赶出南海郡,纳入黑名单,从此无法在南海郡落户。他们走的时候也不要给放行贴。”

没有这边的帖子,从此以后就是黑户,到别处也没办法落户。

断了后路,到时候他们除了老实还房贷,还能去哪了?

“不过房子也不能太贵,若是价格太离谱了,肯定会引起不满,所以这可能给重建喜乐坊是赚不到银子的。但退一步想,这不是白赚了不少老百姓么?从此以后他们在城里安定下来,少不得要缴税嘛。”

沈夜澜听着她这话,若有所思。

第二天到衙门里,便将官吏们喊到了书房里,大家一同商议。

然后他提出了不要自己建,修这街道的事情已经十分叫人操劳了,更不要提建造房子,所以他的意思是,有没有胆大心细的掌柜们愿意接了这活儿。

倘若此事可行,神女庙,甚至是书院的重建,都可以承包出去。

李誊众人这阵子都忙得脚不沾地,听到沈夜澜的建议,自然觉得好,赞同道:“专业的事情到底要由着专业人来做,那建房子修街道,我们到底不在行,倒不如就像沈大人的意思,找些专业的人来负责,咱们到时候只管坐着等验收就好,若是过了关,衙门里就放手给地契房契,若是质量不可,再叫他们继续努力便是。”

孟茯并不知道这些,她如今心思都在菜园子和养鸡场,小鸡仔从小吃着姜蒜水,免疫力不低,所以染病机率大大减少,让她觉得可行。

所以已买了鸭蛋回来,现在已经开始孵鸭蛋了。

她发现沈夜澜搞招标的事儿,是因为发现城里忽然来了不少土豪老爷们,还带着家眷,从前那些空着的大宅院都给住满了,个个出门都是大轿子大马车,使得这穷乡僻廊的地方,居然有了些繁华景象。

沈夜澜没做官的时候,手里本来就有大把的生意,跟着商贾们关系又十分要好,所以那日听到孟茯说衙门里出钱自己建喜乐坊,然后把房子卖给河州涠洲来的难民们。

就起了这个念头,隔日就和李誊等人商议。

大家个人手上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哪里有空去建房子?何况他们又不在行,所以自然是同意的。

如今不单是喜乐坊要承包出去,还有海神庙,以及书院等地。

唯独这街道衙门里自己做了一半,不好转手出去,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做。

这个时候,也快过年了,只是这南海郡仍旧是夏天的模样,过年的气氛就有些淡,而且大家都忙着热火朝天挣钱。

哪里有心思去准备过年的事宜?

那些自己来南海郡的老百姓们,如今都在各大商家的手里干活,然后住在了临时工棚里,有些积蓄的人家,则给南海郡本地人租房。

反正价格沈夜澜给定死了,不可高过那个价格。

本地人家的房子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哪怕就只能赚二两银子,也还是给租了出去。

而这两个州府迁移过来的百姓,到了这年底统计下来,竟然已有十三四万,与南海城里原本的居民人口就不相上下了。

来了这么多人?那些鱼虾还能卖不出去么?擅长打渔的本地人也不去跟新迁移进城的老百姓们抢着做工,也都捡起三叉戟,划着小船去海边打渔。

每天上午,就有不少马车牛车专门从朱仙县赶来。车上的大木桶里,全是新鲜的鱼虾。

为了买到更好更新鲜的,有时候马车还没等到原来的海鲜市场,就被那些土豪大老爷家管事奴仆们拦住,没少将路堵住了。

沈夜澜没法子,整日打发人来疏通也着实蹉跎人,于是只得在这东城门口附近收拾了一条小街道,专门卖这海鲜的。

使得那原本空荡荡落寞的小街,一下繁华起来,房主人家有的自己做起了海鲜贩子,有的则将房子租了出去。

门面房子和居住房屋的价格不一样,这是有赚头的。

所以更多的人将房子租出去,然后自己住在后院里。

又有那机灵的,见着这些赶车的从朱仙县匆匆忙忙来,也没吃一口饭,因此就摆起了早餐摊子。

附近的人家见了,纷纷也效仿,有的甚至直接开起小餐馆。

原本最清冷的东城门,竟然一下热闹起来了。

连沈夜澜都觉得有些意外,“本想给行个方便,让这些人少走半个城罢了,哪里晓得竟然将这东城门一带救活了。”

孟茯的菜园子一直都没断过菜,早在两月前就开始挣银子了。

后来城里涌来的人越来越多,沈夜澜还拉了那么多大商贾来此,哪家连着家眷小厮丫鬟,不得上百来人?一天的吃喝是多少?

孟茯的菜也就更好卖了。

如今正在算账,听着沈夜澜的话,有些得意的将账本推给他看:“怎样,这个你也没想到吧?往往挣钱的,就是这些最不起眼,你觉得不可能挣钱的小生意了。”

她的账目一直都是一目了然的那种,沈夜澜看了一眼,也有些意外,“这的确有些出乎意料。”

孟茯熟练地拨着算盘,“是了,这还是扣除缴出去的税收呢。”她是十分满足了,现在就指望养鸡场里的鸡鸭能给力一些。

又说起小坡山的果园里,如今种了不少药材,只是药材周期长,正好跟这刚种下的果树一起慢慢长,兴许要等个两三年。

沈夜澜听到她的话,想着两三年,这城里只怕已经重新建好了。“如今老百姓已经稳定了下来,待过了年,就该要准备征兵入伍,只是这跟从前吃空饷不一样,海贼真来了,是得出去迎战的,也不晓得能有征到多少人。”

想来而已觉可笑,朝廷明明给了他兵权,可是手底下如今一个人都没有。

城中各处破败,须得重建,朝廷也没划银子来,虽留了这些那些抄家得来的银子,可如今安置了这么多人,那银子哪里还够开销?好在自己这几年和商贾们打惯了交道,如今他们愿意过来。

不然就冲着南海郡这偏僻之地,还时常要受着海贼骚扰,便是有银子赚,可谁愿意过来冒险?

而且也亏得是运气好,如今海贼还在禹州一带,跟着金国人斗智斗勇,压根将这着破败的南海郡放在眼里。

不过南海郡现在已经逐渐发展起来,上了正轨,想来要不了多久,那些海贼也就闻讯来了。

只怕也就最多半年的时间。

所以征兵练兵一事,迫在眉睫。

这南海郡如今倒是一片欣欣向荣,可是河州涠洲的情况就不大好了。

因为这河坝决堤造成的洪灾,淹死了不少人,又流失了不少老百姓到南海郡。

早的时候就跟孟茯所预想的那样,他们还是很高兴沈夜澜替他们解决燃眉之急,不然那么多人都往州府里去,只怕容易出现□□,而且粮仓里根本也没那么多粮食。

只是现在灾情稳定下来了,却发现到处都空荡荡的,再也没了往昔的热闹景象,一下发现问题出在了人口之上。

没人有,街上的东西也没人买。

平白无故少了这么多人,还不晓得明年的税赋能有多少呢?

就拿这河州江口县来说,如今是这何景倏做县令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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