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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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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一片空白,甚至忘了呼吸。

贺敬珩还算清醒。

见她站稳身子,便绅士地将手臂抽离,解释起先前的玩笑话:“怕什么,又没养在这里。”

阮绪宁“哦”了声,低头整理裙摆,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别扭。

并非是因为肢体接触而别扭。

说起来,他们今天还在众宾客的注视下并肩走完红毯,宣读誓词、交换戒指、接吻——虽然是错位表演,但一而再、再而三模糊掉“普通朋友”的边界线,已然让阮绪宁对贺敬珩的碰触不再排斥。

她只是还没能释然:完全没有感情基础的两个人,经过一场没有任何意义的仪式,怎么就变成了需要携手度过漫长一生的合法夫妻?

想到“合法夫妻”这个称呼,阮绪宁猛地抬起脸:“那个,贺敬珩,我……我们,我们今晚就睡在这里吗?”

头顶射灯幽幽投下光影。

她的影子模糊一团,如同此刻被某件事搅乱的心情。

“不然呢?”贺敬珩淡然耸肩,“老爷子给我们置办的婚房啊,就算你不喜欢,也先凑合着住段时间吧,应付一下家里人,回头再换地方。”

贺家如今的话事人是已过古稀之年的贺名奎,贺老爷子看不惯独子贺礼文的行事作风,一心想让孙子贺敬珩早日继承家业,不仅给他张罗了一门好亲事,更是豪掷千金,在城北茂华公馆为小夫妻置办了一幢独栋别墅作为新婚礼物。

阮绪宁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瞄了眼主卧里那张巴洛克风格的双人床,抿了下唇:“我的意思是,这里就一张床,我和你……嗯,要怎么睡呢?”

贺敬珩这才明白过来女孩的顾虑、或者说试探,一句话脱口而出:“我睡这儿就行。”

他冲衣帽间里的三人座沙发抬了抬下巴。

那点空间对于身材高大的男人来说略显拥挤,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贺名奎将身边人留在茂华公馆照顾小夫妻起居,如果他们新婚第一夜就“分房”,指不定会有风言风语传进老爷子的耳朵里。

作为继承人的贺敬珩,肯定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自找麻烦。

但他仍决定尊重新婚妻子的意愿。

事实上,等待的这段时间里,阮绪宁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如果贺敬珩真要说“一起睡”,她也不会提出异议。

眼下得知对方的态度,意外之余,竟还觉得一点儿抱歉。

她犹豫道:“还是我睡衣帽间吧。”

贺敬珩轻嗤,并不受用这份“谦让”。

女孩脚下那团灰黑色的影子,更加不真实了。

贺敬珩浅浅打了个呵欠,直接将外套丢到沙发上占据主导权,抬手去解衬衫纽扣:“这种事有什么好争的?你赶紧洗漱,乖乖去床上睡觉,我一会儿还要用浴室。”

解开第二粒纽扣后,男人的锁骨清晰可见。

边界线再度变得虚幻。

生怕那家伙继续当着自己的面宽衣解带,阮绪宁迅速低下头,甚至来不及应和一句,快步逃离衣帽间。

*

这些年养尊处优,贺敬珩早已忘了睡沙发的滋味。

即便用料是价格不菲的头层牛皮,沙发终究是沙发。

让他烦闷。

曲折长腿,将手臂枕在脑后,他一边听着主卧里的动静,一边摸出手机。

没有大肆宣传,朋友圈里知道贺家少爷今天结婚的人依旧不少,未读消息的红点积攒到一百加,并且仍有不断增加的趋势。

贺敬珩略显厌烦地用指尖轻划着屏幕,最后,点开了和几个公子哥朋友的闲聊群,问他们人都跑到哪里去了。

手机不离手的刘公子几乎是秒回:花园。

贺敬珩:抽烟?

刘绍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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