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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四个胚胎会在他的腹中吵闹着毁灭世界。许加宁把脸软软地贴上他的肚腹，造物的身体无限完美，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不要紧，他的前世是蛙或是八目鳗都无所谓，反正他现在是他的哥哥，要完全被他占有。

其实他也并不完全是为了这个，虽然他的确在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有想到拿他当sex doll，但顶多是模仿片里的剧情把他当充气娃娃用，哪会想到要和他会连前戏都要做足。他从冰箱里拿一盒香草味冰淇淋，手指被冰凉所包裹，冰淇淋的颜色也像造物刚刚出生时皮肤的颜色，他的某一世也可以被这样装在盒子里。

“……哥哥。”他把手指放进口中，冰淇淋涂在嘴唇上一层白色，刚才他已经吞过一次椰乳，他只是想换个口味。冰淇淋被舌头舔尽了，手指湿着出来，又被放回原处。“你要长一个洞出来。”

接下来他见到最不可思议的场景，他亲眼目睹造物进化的整个过程。造物的皮肤和肌肉就在他眼前变薄，皮肤打开一个口子，形成一个能将手指包容收纳进去的窄洞。他狠狠地笑出来，他的哥哥观察够细致，但万一搞错了上下就糟糕了。他的意思是——如果他的东西在那个洞里碰到牙齿怎么办？

他听到外面他妈妈回来了，还带着一个男人回来。她一边笑一边讲不要，男人得寸进尺：“别说话，你好香。”

他妈妈是很香，她柜子上的香水比他的冰淇淋还要多，她见不同的男人会用不同的香水，他想他差不多是时候可以把严栩安介绍给他妈妈认识，在妈妈不知道的时候，他有了一个哥哥。但她不会在意的，他有哥哥还是妹妹都没什么所谓，哪怕他生一个孩子给她，她也不会真的放在心上。

造物听到了门外的动静，许加宁的卧室比白色房间离他妈妈在的客厅要近得多了。他问许加宁，是谁？他用腰支撑着身体抬起双腿的姿势不大适合这一句多少显得太天真的问话，许加宁不回答他，他还在认真地观察那个洞的生长情况，它还没长完，一朵花要打开它最后的花瓣，把自己修整好来迎接他。

许加宁有一种微妙的预感，在造物完全变成人之后，就也该像其他的造物那样或者融化或者碎裂。他也没有想要他们的关系能长久到什么程度，他有自知之明，他是没本事去爱什么人的，他全部的爱都只能以他自身为核心，造物是吞他的血长大的，等于也是他的一部分。

他多少有点舍不得，在第二根手指探进去之后停住。造物能长成这样多不容易，养一颗球藻都要花那么多的心力，何况是养一个美人。下一次他不一定再有本事养一个差不多的了，也许他不应该这么快就把他用掉。

严栩安在很疑惑地看他——造物的身体里应该没有长出神经，明明划开他的手心他都不会有任何反应，现在他却小声地叫痛。与此同时客厅沙发上的他妈妈也在喊痛，他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痛个屁，造物读通人的心思，他知道这样能让他兴奋。

也不是，至少不完全是。许加宁自认和外面那些男人都不同，不至于这点小心思就让他上钩。他真想玩点不一样的，比如说让他再长多一点新奇东西，比如说另一个洞，就是他妈妈有的那些，造物有本事最好也一起长出来。他也没有喜欢女人，只是他纯粹恋恋不舍。

他突然想严栩安应该是很适合穿女装的，他身形那么薄，四肢纤长，晚礼裙套上去必然会很美，或者干脆是天鹅湖的舞裙呢，还能将他的腿完整地露出来，在脚上缠上长长的鞋带，打一个蝴蝶结，散开的时候是蝴蝶折翼，鳞粉像眼泪一样流下去。

差不多了，所有的造物都被他亲手杀死再转世。他俯下身去咬造物的耳朵，告诉他你如果痛的话，你就把洞搞大一点。可是那样我会不开心，我妈妈为了让自己像个处女，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手术呢。造物似乎没有听懂这句话，人间他要学的事还有很多，也并不是所有的事都值得学习。“哥哥只要像现在这样就够了。”他把第三根手指也塞进去，他其实不知道正确的扩张步骤是怎样，只是觉得大概差不多，放在床头的冰淇淋已经融化掉一半，奶油流得满床都是，也像造物正悄无声息地化掉。他要来一点正式的，笨拙地把自己塞进造物那个新生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