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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我没有任何同情心,只觉得非常烦乱,一只狗莫名其妙来破坏我的心情。
这时严栩安叫我抬头,看月亮。天塌下来都不能阻止他煮咖啡,也不能阻止我走过去撞他的肩膀要求分一杯。一枚巨大的月亮落在车窗上,它的轮廓异常清晰,有一种奇异的重量感,还有一种坚硬与柔软并存的奇妙质感。它就在那里没有移动过,就像我们在推着它往前走。我这样想着,就听到严栩安笑着说:“我们好像是把月亮开回家去。”我一瞬间全身像过电,我们共享同一颗大脑。他在哄我呢,狗不重要。
我知道他们两个人必然有秘密,严栩安也就是为了这个才会哄我。到了酒店,他都不送我上去,只叫我听话,先去睡。我才不去,他不知道吗,我现在只要看到他,就没办法一个人睡觉。这里的睡觉有两层意思,他最好给我听懂。
我装可怜,说我不要,酒店这么大,我害怕。我也知道他不会答应我跟着他,只是想多骗他再哄我一次。他看一眼范世朝,很无奈地将手覆上我的脸颊,手指捏我的耳垂:“乖哦。”我不太满足,可我知道我不能要更多了。
我假装乘电梯回房间,其实他们一转身我就跑出去。严栩安其实应该料想到我会跟上去的,他叮嘱过我,但那又怎样呢,不代表我就要照他说的做。我看到他们站在酒店大堂里讲话,狗的尸体被放在装那只蝴蝶摆件的红色塑料袋里,拎在手里一晃一晃。他们必须得快一些埋掉它,不然这样的天气,第二天酒店清洁员就要以为我们在里面杀人藏尸。
他们应该和我想的一样,因为他们一前一后走了出去,我当然也要跟上,这鬼地方蚊子多得要死,我都能听到它们在我耳边翕动翅膀的声音。白天和我一起玩的小学生居然也还没睡,两个人跑出来说要捉萤火虫,他们看到我,大声问我:“哥哥要不要一起?”这一嗓子就让我暴露行迹。
算了,其实我本来也没想要特意躲起来,就站在离他们几步的地方玩手机,就算这两个小孩不出声,他们也只要稍稍一偏头就能看到我。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谈什么,也看不到他们的脸,但我能感到范世朝现在的样子不怎么好看。他们根本也不是在说话,只是在僵持。范世朝好几次欲言又止,都被严栩安打断,不是严栩安说了什么让他闭嘴,是看着他的眼睛就知道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
所以他索性不说了,回身往酒店走,弯腰曲背一副颓相。他看到我,早就知道我跟过来。“回去睡了。”他说,“你是跟我睡,还是跟你哥睡?”
他的用词有些微妙,我知道他应该没有别的意思。他直接经过我,不等我。我再去看严栩安,他很无奈地歪头对我笑。
“怎么了?”我过去问,“你们吵架了?”
“没有吵架。”
“狗是怎么回事?”范世朝是看到那只狗之后才不对劲的,狗摄了他的魂?
狗还在严栩安手里,他拎得无足轻重,正在掂量着要怎么处理它。他没回答我,我又问了一遍,他醒过来求我:“晚上你和他睡好不好?”
他把我打发到范世朝那里,是要我替他哄他。我站在门口敲他的房门,门开着呢,好像早就知道我要来。他住的是大床房不是标间,一个人半死不活地横躺在床正中央。
我站在床边,用五秒钟时间把我全身的烦躁和不耐洗掉,不谙世事地倒在他旁边揉他腰:“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我哥是不是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去揍他给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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