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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世朝,要他带人来我家里开趴,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把注意力从严栩安身上转移掉。他开口先骂我小王八蛋死到哪里去了,语气和宅斗剧里的大少奶奶一模一样。我才几天没陪他一起玩,他居然就落魄到一个人在家里看垃圾电视剧。
挺好看的——他咬牙切齿,学会了好多种刑罚。
我诚恳地道歉,总共说了五十遍对不起。我骗他说这段时间我被我妈关了禁闭,她要检查我的钢琴课成果,能申请到什么大学就全靠这张证书。没有办法,文化课学得差劲,只能靠投机取巧来弥补。你见到我之后就知道,我给你弹贝多芬。反正在这之前你先帮我找人,有多少人就带多少人来玩。
我不知道范世朝信了没有,反正我说什么他听什么,他也很久没和人在一起玩,我说找人开趴,成功地吸引他的注意力。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兴奋起来,他说哥哥今天就给你找点刺激的,顺利让我生出一种负罪感,只能百倍歉疚地自罚几杯。
我本来是认真想好好玩上一晚上,结果人还没到全,我便先灌酒灌得人事不省,横在洗手间里说胡话。再次睁开眼,我是躺在自己的卧室里,床边还坐着一个穿得无限清凉的混血女孩,巧克力色的皮肤,粉红色和绿色条纹的吊带背心,把我的房间当成夏威夷海岸。她都不确认我是不是真的醒了,就把一只手覆上我的脸,另一只手把胸罩解开。
这就是范世朝说的,刺激的。
我不认识她,从现在开始认识也不算迟。她甜蜜地笑,凑上来亲了一下我的脸颊:“你好,我叫……”
我没给她自我介绍的机会,一口把她的名字舔掉。我不想知道,随便她叫什么都无所谓。
她坐到我腿上,我揉她的腰。我们持续地接吻,她把打了舌钉的舌头伸进我嘴里。可这时我非常突兀地想起严栩安,绝望地发现我没有硬起来,她摸也没用,舔也没用。最后她嫌恶地看我——从哪里冒出来一个支棱不起来的?
直到她拿起衣服摔上门,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她是在我面前一件件脱掉衣服的。我让她演了独角戏,一眼都没看到。
她走了之后我又不知死活地睡过去,他们在外面客厅里折腾到深夜,邻居差一点要报警。我该出去,可我困得要命,只模糊地听到范世朝代我低声下气地道歉,把他叫来的人一个个送走,最后关上门过来拍我脸,把我拍醒。
“怎么回事?”他很不客气地问我。
什么怎么回事,我总不能告诉他我完了,我痿了,现在世上只有一个人能让我硬,你帮我把他找过来。我只是闭着眼睛不讲话,手臂往他肩膀上搁。我天生会撒娇,没人能抵抗得了,范世朝也不例外。他嘴上嫌弃让我别吐他身上,却也没狠心把我推开,反而像妈妈一样拍我背哄我:“乖哦。”这下我真要吐出来了,我求他少看一点电视剧吧。
我隐秘又阴暗地期盼严栩安来找我,每五分钟想一次,和我错位的心跳的节奏一样。结果我又赌赢了,范世朝刚伺候我喝完醒酒茶,严栩安就在外面按响门铃。
范世朝起身去开门,他们两个对上。显然他没想到是严栩安,在门口愣了几秒钟。“小宁呢?”严栩安问。范世朝让他进来,他们两个一前一后走进卧室。我的演技不够演假装睡着,只能从被子里探出个脑袋,可怜兮兮地看着严栩安。
我还留意到范世朝用很奇怪的眼神望我一眼,是在问我小逼崽子搞什么鬼。那一瞬间我觉得我完蛋,上帝是要我在友情和爱情之间选一个。我只能祈祷严栩安不要胡说八道。
我还有个很好奇的问题,范世朝现在还想不想要严栩安?我知道他要不了,这世上最不能占有的就是人,我的意思是,只是短暂的占有也算数,就像我之前那样。如果范世朝愿意的话,我们也许可以分享他。
我在胡思乱想,他们两个在如常地聊天讲话,叙一下好久不见的旧。范世朝贴心地帮我隐瞒我对着一个送上门的辣妹却没硬起来的剧情,只说我们在玩,我不胜酒力,喝了一点酒就醉了,他留到最后照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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