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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樱子换牙的第二周,禅院甚尔回去一趟,打包了他儿子的课本、书包、玩具连同换洗衣物全搬来了住宅里。
小小的惠板着脸,被扛在禅院甚尔肩上,身形高大、肌肉健硕的男人身上扛一个小孩,手里还拎两个大包毫不费力,走在路上稳稳当当,而惠还在和他商量,“喂!我说了——不准拿我作为理由去收费!”
从来都没有小孩陪护开导费这个名目啊!竟然还想向雇主提一百万的天价,他这个便宜爹是真的不怕自己被炒鱿鱼吗?
禅院惠听到他口中的打算时懵了片刻,而禅院甚尔竟然还想串通他统一口径,顺带再忽悠一下樱子拿出她的零花钱来,之后到手的钱可以分他一小部分,起码今年最后的时间和明年大半年他都不用愁买菜钱了呢,尤其过年还能吃一顿好的。
通过这一番话,禅院惠心中他爹的下限再次被刷新,一张小脸被气得发红,这个男人不仅完完全全不靠谱,还相当地厚脸皮不知羞耻,从前骗女人的钱就算了,现在连小孩子都不想放过。
越是这样禅院惠就越对樱子关心,甚至生出了补偿心理。
面对耳边禅院甚尔无耻的辩白:“哎呀,爸爸没钱,可是那位有钱的先生很大方啊,我相信有钱佬可不会在意这一点‘闲钱’,给谁不是给,我想要钱怎么了?”似乎还很洋洋得意,觉得自己只要这一点钱算是亏了。
他面无表情地道:“那我就去和樱子说。”
“就说,你照顾我很辛苦,想回归家庭。”
被儿子拿捏住的禅院甚尔沉默了下,目光沉沉地侧头看了眼他,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嗤笑一声,“要不是我拿钱,你还能吃得饱穿得暖?真是不记爸爸的辛苦啊,惠。”
但他仍懒懒散散地走在路上,也看不出是生气还是没生气,只是整个人都和刚刚轻佻的模样不同,莫名地气息沉肃了一点。
禅院惠稍微松了一口气,绷着的脸上却出现失落的神情。
去到的时候樱子正在上课,他们因为已经和樱子、有纪说过,就被带去客房,收拾整理那些带来的物品。
禅院甚尔两手空空,他有的时候会睡在住宅里,不过次数不多,也只有洗漱用品和极少数东西,禅院惠有独自的一间房,他们父子不住在一起。
性格独立的惠自己一个人忙前忙后,他爸爸就杵在门口两手抱胸看着,半点没有要帮忙的意思,等他忙完了就转过身挥挥手,“惠一个人不要怕哦,我还有事,走了~”
早上的课程简单,只有两节课,在十点半就结束了,为贞一木下楼后在客厅见到了坐得端端正正的小男孩,他冲他柔和地笑了一下,有想到今天是周一,但没有去打探人家的事情,“惠来找樱子吗?”
禅院惠仰头看他,用稚气但咬字清晰的语声道:“为贞先生,”他点了点头,“我爸爸向老师请假了,这几天暂时不去幼稚园。”
为贞一木看到了他手中抱着一个玻璃星空瓶,也清楚樱子最近不爱讲话,也很不乐意出门了,从前是一直往外跑,一个人兴致冲冲地挎着小包出门去,到了时间就安然无恙地回来,但上周和周末都是不挪窝,只在住宅里玩她的玩偶或者涂绘本。
大家都很担心,却没办法哄好她,因为是换牙了说不清话,这样不大却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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