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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多的小巫师只能看到有几人的嘴一张一合，具体说了什么完全听不清。

“他们这时候还用防窃听咒？”西莫实在忍不住吐槽。

大家明明都还是学生，怎么就他们站得板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迪安嘟嘟囔囔地和他咬着耳朵，“当然是因为他们早都知道。”

哈利握紧拳头，腕上的宝石紧紧攥紧掌心，硌得人肉疼，他却浑然不觉，眼睛直直盯着大门的方向。

比那里再远一点的位置，伏地魔正在靠近。

礼堂大门是莉莎亲自打开的，小巫师一个接一个的涌了出去，他们簇拥在各个院长身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斯内普阴沉着脸站在斯莱特林一群人不远处。

莉莎侧了侧头，一群人四散开来，按着早就定好的计划各自行动起来。

很快，礼堂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你没必要再回去了，”莉莎轻声开口，“今晚所有的一切就会结束了。”

斯内普眯着眼睛没有说话，眼中似乎蕴藏着散不开的风暴。

莉莎没有做心灵导师的自觉，忽略斯内普眼中的复杂与挣扎，笑了笑，“他会活着的，你可以亲眼见证。”

小女巫搭上德拉科递来的手，两人转身离去。

原本矗立在墙壁缝隙的雕像正列队向前，等莉莎走出城堡大门，寂静瞬间消散。

各种喧闹集合在耳边，斯普劳特教授喊着各种植物的名字，赫奇帕奇的几位学生跟着她忙前忙后。

而小个子的弗立维教授带着一群人举着魔杖，各种高级魔咒不断从杖尖涌出。

莉莎抬头看去，各种绚烂的色彩早已点亮了黑夜。

“特里劳妮！”

斯拉格霍恩连忙扶着肚子朝这边小跑，小声凑近开口，“你肯定知道，不管我们做什么，都不可能把神秘人长久的挡在门外，是不是？”

莉莎微微颔首，视线落在他进捏的空瓶，惊讶后便觉得好玩，“但我想，你已经做了足够的准备，教授。”

斯拉格霍恩将玻璃瓶塞进口袋，虚虚地擦过额上的汗水。

“我也想到了，”德拉科从口袋掏出玻璃瓶塞进莉莎手心，“宝贝——”

突然，一道阴冷的声音响彻黑夜，将德拉科的话尽数淹没。

那声音高亢、冷酷、清晰，遥遥的从远处传来，却在他们耳边清晰可闻。

“我知道你们在准备抵抗。”

学生们中间发出尖叫，有些人搂作一团，惊恐地四处张扬。

“你们的努力是没有用的，你们不是我的对手，预言也无法阻止我的脚步。但我一向对霍格沃兹的教师十分尊敬，并不想让巫师流血。”

空气中一片寂静，这寂静压迫着人们的耳膜，这寂静如此巨大，大得似乎整片黑夜都装不满。

“把哈利波特和莉莎特里劳妮交出来，”伏地魔的声音又大了着，仿佛在心脏上跳动，“你们谁也不会受伤，把他们交出来，我会让学校安然无恙。把他们交出来，你们还会得到奖赏。”

寂静再次将人们完全吞没，每个人都转过脑袋，每双眼睛都控制不住的将视线停留在哈利和莉莎身上。

这些目光比任何时候都要集中，同时，也比任何时候都要专注。

莉莎终于忍不住笑了，这道浅浅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其实我挺舍不得伏地魔死掉的，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没人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原本放在哈利身上的目光也集中过来。

“因为——”小女巫略作停顿，脸上的笑意回收，眉眼也跟着凌厉起来，“不能亲手杀了他，我会被一直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