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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之外,她们也会聊一些穿着化妆的内容。
每次看比赛,有的运动员就跟看淘宝双十一购物节似的,一会儿喜欢这个考斯滕,打算之后跟工作室约个这样精细的;
一会儿又想学编发,觉得这样的头发好好看;
一会儿又好奇对方用的什么化妆品,怎么看着这么好。
工资补助奖金,好多都花在了这种地方。
陶月杉:“你小金库都用完了吧?”
方尖缘:“我赚的!我花起来自信!”
但每次能在拿名次之余拿到奖金,也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情。
俱乐部联赛与省队联赛的前五名都会有奖金,而且成绩上了名次,或者是俱乐部或者是省队,也可能有一些奖励。
杂七杂八的算下来,是一笔小财没错了。
两人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外面有方尖缘的爸妈起床喊人的声响。
方尖缘应了一声,说自己在看比赛。
爸妈就没再喊她了,只说一会儿记得来吃饭。
方尖缘:“好哎!”
她没听到的是,一门之隔的外面,妈妈正在开心地跟爸爸说,女儿居然起这么早,今年肯定朝气蓬勃!
起得早跟今年的运势也没什么直接关联,但总是一种说法。
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刚巧是大年初一,也刚巧是冬春之际,早起就象征着福气似的。
方尖缘没觉得自己有什么蓬勃之气,她其实挺困的,四点起来等直播也太早了,中间要不是跟陶月杉聊天,她早就睡了过去。
“最后一组比赛了,看完想睡觉。”她拍了拍自己的脸,用以提神。
陶月杉:“下面是男单,你不想看小沐夺冠?”
方尖缘:“……”
陶月杉都不用多说,男单双人冰舞,三个项目的精彩程度各有千秋,不看可能都会后悔。
“那就定闹钟,睡三组的,最后一组再起来。”方尖缘咬咬牙。
小沐就在最后一组,肯定不会错过他的时间。
陶月杉叹气:“那其余的人……”
方尖缘诚恳说道:“我命更重要一些。”
两人说话间,已经站在赛场的第一人开始了她的短节目。
Sandy Julius的《第一号大提琴组曲》,选自巴赫,古典乐里的永恒经典。
孙娅然皱眉:“音乐剪辑得有点糙,听着像是直接剪下来的一段,感觉可以再调整一些。”
她说着说着,讲起了Sandy Julius的技术:“参加过平昌冬奥会,是一个发挥稳定的小将。去年的GPF里她第三名,问题在于她的体力不足,自由滑后半程的状态不是很好,不知道这个赛季有没有改善。”
事实证明没有,连短节目的最后三十秒看着都有点疲惫了。
方尖缘:“怎么觉得她这一场很仓促的样子?”
陶月杉:“我也这么感觉!音乐、考斯滕都很凑合,妆是很好看啦,但怎么技术回退了……”
Sandy Julius遭遇了家庭变故,平昌之后她的教练也换了人,早先的那个不想教她了。
这次的妆其实不是她自己画的,是她现任的这位女教练帮忙画的。
女教练很温柔,哪怕Sandy Julius连2A都空成了1A,她也没有发脾气,反而握住了孩子的手,温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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