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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序之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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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翼表示不相信《兰亭序》还留存于世。</p>

辨才说就在此室,于是从屋梁边的暗洞里取出《兰亭序》。</p>

萧翼看过后说这是赝品。</p>

辨才很愤怒。年过八旬的禅师生气地将《兰亭序》放在书桌上,没再搭理萧翼。</p>

转天,辨才因作法事,去了越州城。</p>

萧翼又一次进入永欣寺,对辨才的徒弟说,自己的手绢昨天丢在禅房,要进门去取。于是,他便将《兰亭序》“顺”了出来。</p>

故事的结局不出我们的意料:萧翼因功而加官晋爵;辨才禅师则被气得病倒了,第二年便去世。</p>

李世民得到《兰亭序》后,立即叫皇家书法师赵模、韩道政、冯承素、诸葛真四人拓印了几本,又叫虞世南、欧阳询、冯承素(即著名的“神龙本”,上有唐中宗神龙年号之印)和褚遂良等临摹了几个版本。至于真迹,自己几乎每天抱着入睡。</p>

按晚唐李绰《尚书故实》记载:“太宗酷好书法,有大王真迹三千六百纸,率以一丈二尺为一轴,宝惜者独《兰亭》为最,置于座侧,朝夕观赏。尝一日,附耳语高宗曰:‘吾千秋万岁后,与吾《兰亭》将去也。’及奉讳之日,用玉匣贮之,藏于昭陵。”</p>

据说,到了贞观二十三年,李世民病入膏肓,又对太子李治,即未来的唐高宗说:“我之将死,没什么要求,唯一想要的就是《兰亭序》。你能让它在地下陪伴我吗?”</p>

李治潸然泪下。</p>

另一种说法是:“帝崩,中书令褚遂良奏:‘《兰亭》,先帝所重,不可留。’遂秘于昭陵。”在这里,将《兰亭序》陪葬昭陵的建议,是顾命大臣褚遂良提出的。</p>

总之,按照主流的说法,《兰亭序》被埋进了李世民的昭陵。</p>

到了五代十国,军阀温韬驻镇长安。据《新五代史?温韬传》记载,时为耀州节度使的温韬,镇守关中七年,挖遍唐朝历代帝王的陵墓,并亲自进入昭陵,“韬从埏道下,见宫室制度,宏丽不异人间。中为正寝,东西厢列石床,床上石函中为铁匣,悉藏前世图书。钟王笔迹,纸墨如新。韬悉取之,遂传人间”。</p>

按这种说法,《兰亭序》又回到了人间,终下落不明。</p>

唐人何延之记载如下:</p>

右军书此时,乃有神助。及醒后,它日更书数十百本,终无祓禊所书。右军亦自珍爱此书,付子孙传掌。至七代孙智永禅师,永付弟子辨才。太宗求之不得,乃遣监察御史萧翼以计取之。太宗殁,殉葬昭陵。乃唐未温韬盗发昭陵,其所藏书皆出,剔取装轴金玉而弃之。于是魏晋以来诸贤墨迹,遂复流落人间,然独《兰亭》亡矣……(《兰亭记》)</p>

当然,事情的发展还流传着另一个版本:</p>

在李世民去世后,唐高宗李治并没满足父亲的愿望,将《兰亭序》陪葬昭陵,而是私自留了下来,最后带进自己与武则天的乾陵(唯一没被破坏的唐帝王陵)。</p>

这不是没有可能。因为在中唐时,收藏之风大盛,当时对《兰亭序》的下落已有议论。收藏家工部侍郎张惟素就曾与宰相段文昌专门谈过这件事。北宋时亦有此说法,称《兰亭序》真迹在陪葬前一刻,被临摹本替换掉。</p>

若上面的推论是真的,那么在幽暗的乾陵中蛰伏的《兰亭序》,还有望重现人间。</p>

不过,也有人认为,《兰亭序》本身就是一部伪作。换句话说,王羲之从没写过这样一篇文章,自然也就没创作过这样一幅书法。率先提出质疑的是酷爱《兰亭序》书法的南宋词人姜夔,按他的记载,“靖康中,有得《兰亭》真迹者,诣阙献之。半途而京城破,后不知所在。”接着,他又发问,“梁武收右军帖二百七十余轴,当时惟言《黄庭》《乐毅》《告誓》,何为不及《兰亭》?”说的是,南北朝梁武帝萧衍收藏了众多王羲之的作品,却唯独没有《兰亭序》,可见当时并不存在这一作品。</p>

清代学者李文田在分析“定武本”《兰亭序》(得到《兰亭序》后,李世民命欧阳询临摹,后刻石。至五代十国,石刻被契丹人掠去,君主耶律德光率军北还,过河北定州,病死于军中。该石刻也被弃于附近的杀虎林,到北宋年间被重新发现。定州即今河北省正定县,北宋时,这里设有定武军,故得名)时认为:“东晋前书,与汉魏隶书相似。时代为之,不得作梁陈以后体也。”</p>

李文田认为,东晋人的书法字体仍是汉魏隶书,不可能是《兰亭序》上洒脱的行书。而《兰亭序》上的字体,恰恰又吻合唐朝人的书法特点。所以他表示,《兰亭序》由唐人所写的可能性极大。</p>

到了当代,郭沫若作为考古学家和书法家,结合南京出土的东晋石刻,力顶李文田的观点,但却遭到激烈质疑。质疑者认为,东晋时,汉魏风格的隶书只用于石刻,而平时手书则已是行书,不能因为发现了几块带有汉魏隶书风格的东晋石刻,就认为王羲之写的应该是隶书;另一种质疑是,东晋士族不屑石刻,石刻上的书法多出自工匠之手,用它来跟士族艺术家的作品相提并论,本身就是荒诞的。</p>

总之是够复杂的。我们还是看一下《兰亭序》文章本身吧:</p>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晤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取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怀。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夫!故列叙时人,录其所述,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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