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4(1 / 2)

加入书签

纵容。他隐隐感觉有人抚开他额前的头发,轻微的痒意;而后饭厅亮起橙黄灯光在他眼睑泊一片昏黄的光海,钟闻瞧着贪睡的辛溥,低低一笑,伸手捏了捏年轻人的脸颊。

“你真是我见过最能睡的年轻人。”

辛溥再也装不下去,咕哝一声坐起来,还在心想天底下有多少勤奋的年轻人都凑了巧被他见识过。

那头钟闻已经在厨房里忙活开。辛溥去洗手间收拾自己的功夫间,他从厨房里端出几碟小菜,又热了前一天从镇上买来的烧鸡,餐碟碗筷具被放到廊下,钟闻朝他努嘴,示意他将桌上开好的梅酒也带出去。

“今天有些热,去门廊下吃,痛快些。”

辛溥在一圈怒放的蔷薇花间坐下来,紫色的日暮正欲坠向山边,他看了一眼霞光满映如火烧的情人崖,扶桑花仍在晚风中摇曳着。

甘甜如梅子的酒液顺着透明的玻璃杯壁流入,轻抿一口,清冽的酒顺着喉管滑入,从脊梁窜上酥爽畅快的凉意。

那是为数不多辛溥觉得异常舒畅的时刻,烧鸡的肉质鲜嫩,表皮酥脆,撕开时会有亮晶晶的油水流出来,满手油。

钟闻让辛溥一人自在消灭整只烧鸡,自己喝着梅酒,维持旧有的饮食习惯照顾桌上的几碟凉素菜,他吃素已经有多年的时间,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酒过三巡,年轻人的肚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胀起来,他吐出最后一根骨头,杯中的酒见了底。辛溥在椅子上懒洋洋摊平四肢,任晚风拂乱额前的头发,露出猫一般饱食后餮足的表情。

钟闻将一切看在眼里,自己也克制不住笑意。他想到了一个好话题,于是问起辛溥,在学校是否有喜欢的女生。

辛溥有些艰难地酝酿答案:

“近乎于零。失败的经验总说我不懂风趣,不了解女生的心思。”

“怎会这样?”钟闻失笑,“从未成功?”

辛溥还是摇头。

钟闻笑了一会儿,接着若有所思地回过头去,抿一口酒

“爱还是早些拥有的好,有人说,心碎就像出水痘,愈晚愈不可承受。”

他这话倒像是说给自己听的。那时辛溥喝了些酒,话不经思考就脱口而出:

“可见年轻的爱总是易死的。”

钟闻没有接话,他望着情人崖的方向喝酒,不知道在想什么。

辛溥浑然不觉,还在继续犯浑:

“女生大多不可爱,就像白天的那个女生,又笨又不专心,一句英文要练好久才会讲…”

“瞧瞧,这样态度,哪有女生会中意你?”

钟闻被他说笑了,转过头来,摆出长辈的姿态来教导他。

“小溥,要好好对待一个人,对方才会好好地对待你。”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