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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刚刚摸他脸的时候，当然也试图摸到谢惊雨眼睛，但是他的手虽然能感受到眼睛形状，眼睛却始终无法看到对方眸子颜色，手指碰到白绫时，那白绫又自发消失一截，另外一截依旧牢牢遮住谢惊雨眼睛。

“那是封印，如果你的力量一路往上升到S级，获得第二次见神的资格，我的这双眼睛就会对你开放。”谢惊雨微微侧过脸，微笑着道，语气暗含诱.惑。

“那算了，不是很感兴趣。”沈亦顿时歇菜，茶灰色眸子微微转了转，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你刚刚是不是问我，渴不渴？”

谢惊雨唇角弧度越发明显：“是的。”

“我渴了，想喝水。”沈亦瞅过去一眼。

谢惊雨于是从地板上站起身来，身形消失在房间里，两秒后再度出现，手上端着一杯温度恰好的白水，缓缓递过去。

沈亦接过水，立即若有若无试探道：“我说什么你都会做吗？”

“是的。”谢惊雨回答得平静。

“那我让你……”沈亦顿时兴奋起来。

不过他还没说完，就见谢惊雨“看”过来，语气温柔：“太过分的要求对力量的要求会很高，力量不足的话我会消失。”

沈亦于是意兴阑珊地喝水去了，呵，就知道这小子不可能安分。

他不再理会谢惊雨，视线落在窗外的月光上，眸光沉静，如夏日平静的湖面，侧脸重新恢复似有若无的清冷。

半晌，他回过头，看向煦蓝：“你既然不是虫族，这份属于虫族的强大精神力应该也不属于你吧？这是你从虫族真正的母虫那里得来的吗？”

煦蓝眸子微微抬起，眼眸蕴藏着难以言说的感情，语气竟是有些骄傲：“我就知道你猜得到，你一向很聪明。但我还是很好奇，你是怎么猜到的？猜到这份精神力并不属于我？连芙泽上将都没看出来。”

芙泽上将不在场，他便没有继续“煦蓝”的言行，称呼是平淡的芙泽上将。

“因为我找到了真正的虫族母虫——”沈亦微微一笑，“朱莉不是人类吧？”

“没错。”煦蓝回答得毫不犹豫，继续眼神专注地看着他，似乎想找到一个答案。

“那就很清楚了啊，十年前遭遇虫体实验的不止是‘煦蓝’，还有朱莉。你不是虫族，那自然便是朱莉。”沈亦耸耸肩道。

他从芙泽上将的光脑资料中看到，当年罗娜并非下落不明，而是被那群丧心病狂的研究人员抓去做了虫体实验，煦蓝的身体就是参照罗娜的半人半虫形态改造的。

而除了煦蓝外，那里面还有一个小孩，同煦蓝一样接受了改造，但后来联邦营救的时候对方却离奇消失，整整十年未曾出现。

那个小孩在档案上的备注很少，只知道对方身体素质极强、精神力其高，小小年纪展现出惊人的掠夺欲和胜负心，对自己身上发生的种种改造不惊反喜，对身体的强大乐见其成，唯独不好的一点在于性格桀骜不驯，经常让研究人员好找。

那个小孩如果活到现在，年龄恰好与朱莉同岁，并且和朱莉一样，害怕打雷。

整个训练基地，沈亦和朱莉的关系最为亲密，很清楚朱莉的身体素质完全不是普通小孩、甚至是成年人可比。

一个C级士兵需要一两个月才能完成的训练朱莉两三天就能完成，且对高危项目有着异乎寻常的兴趣，精神力虽然无法精准测量，但从她可以瞒过检查坐上斯克兰星的舰船，就知道对精神力的运用也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