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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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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山神色冰冷地看着凯乌斯·奥卡西。

他那一头纯金色的头发看起来如此刺眼,翡翠色晶莹剔透的含笑眼眸看起来如此可憎。

他的怒火在凯乌斯说“这么早就回来了”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放开她。”他说道,他的声线如同被冰层覆盖的、爆发边缘的活火山。

凯乌斯依然毫无觉察般无所谓地笑着:“别这么大惊小怪,我和夏医生只是聊聊。”

然后他侧过脸,看着在他怀抱里面低着头的夏年:“是不是,夏医生?”

而夏年却没有搭理凯乌斯,只是抬起眼睛遥遥望了季景山一眼,她的眼眶有些泛红,像是在求救。

理智在一瞬间被彻底清空,季景山的所有战斗型军用定制义体同时启动,几乎是一瞬间便已经将数十米的距离拉近,直接撞在了凯乌斯的身上,将他撞飞出去十多米!

长廊立刻被砸断了一隅,凯乌斯被季景山撞进了竹林之中,连着压倒了好几棵竹子。季景山将他摁在地面上,手臂中再度伸出数把刀刃,朝着凯乌斯的眼睛捅了过去!

凯乌斯伸手用力场盾勉强挡了下来,但还是有一把刀刃贴着他的脸插入地面中,将他的耳朵削了半个下来,循环液立刻喷溅在地面上,连带着还有他被切断的几缕金色短发。

“我靠,季景山你他妈疯了吧!”凯乌斯完全没想到他反应居然会这么大,险些没反应过来。眼看着季景山的手变形成的尖刀已经快要捅进他胸膛了,才意识到这人精神错乱了,赶紧一个膝击砸向他的下腹,将他顶飞了出去。

季景山也不回答,只是脸色阴沉、杀意沸腾地不断进攻,招招都奔着凯乌斯的命门而去。他的战斗模块已经全部启动,凯乌斯目瞪口呆,一边防守一边说道:“老季,老季?你看清楚我是谁,你至于吗?!”

柏塔的董事长和奥卡西的董事长在自己家里为了一个小医生打起来,还很可能闹出人命,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可它居然真的就发生在了凯乌斯的眼前!

季景山恍若未闻,只是一味攻击。庭院在一瞬间变得面目全非,高温刀刃和全开的军用义体如同风暴般摧毁了大量的造景,但都精准避开了夏年所在的那个小亭以及她居住的水榭。

凯乌斯差点傻了眼。

……他是知道季景山很喜欢这个小医生,但没想到居然会喜欢到这种地步。他还没对夏年做什么呢,只是装模做样地搂了一下而已,怎么就能让季景山直接跟他拼命呢?

在他印象里,季景山向来都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觉得季景山这个人根本就是个没情绪的空壳,对世界上一切乐趣与荒唐冷眼旁观。

这样的他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简直是离谱!

……不过,这也真是叫人兴奋。尤其是在过了如此糟糕一天的情况下,他给了凯乌斯一个完美的发泄渠道。

凯乌斯心想,或许季景山也和他一样心情

烦躁,眼下也和他一样,不过是找个渠道发泄情绪罢了,只不过他找错了人。

这么一想,凯乌斯也发了狠,他笑着说道:“好好好,你是彻底脑子不清醒了是吧?”

随后他便开启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军用义体,翡翠色的眼睛骤然亮起了危险的红芒,悬浮装置开启后飞到了空中,手臂上伸出枪口对着季景山连开好几枪!

季景山却压根没有要闪避的意思,他直接硬吃了几发子弹,鲜血与循环液飞溅出来,跃至空中,刀刃直接捅进了凯乌斯的腹部,将他从空中击落了下来,狠狠砸在了水潭之中!

清澈冰冷的水花与浑浊滚烫的鲜血一起飞溅,落在了石板路与草坪之上,很快便被无处不在的小型纳米清洁机器人给分解。

不远处的夏年:【哦哦哦,刺激,这种时候怎么能没有爆米花呢,可惜了!】

系统:【锐评一下?】

夏年:【战斗技巧素养都不咋地,纯粹靠先进战斗模块和高强度军用义体死撑,看着很强很快但实际上就是小学生打架加强版,在我手下都过不了三招。】

系统:【……过不了三招?这评价是不是已经算挺高的了?】

夏年:【得找个机会去弄点季景山的血,此时不弄更待何时。】

系统:【你一边吃瓜看戏还能一边想起来正事,也挺不容易的。】

很讨厌一些在娱乐场合谈公事的人!

此时此刻,寒潭内,凯乌斯被季景山捅得龇牙咧嘴,一脚把他踹开,勉强站了起来。

他很郁闷,不想打了。他身上这套义体打不过季景山,他们柏塔就是专门研究这玩意儿的,他一个搞医药的怎么打得过!

眼看着季景山还想再进攻,凯乌斯灵机一动,直接抬高声音说道:“夏医生还在看着呢,你想让她把你当作一个疯子吗季景山!”

季景山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凯乌斯总算松了口气,但他也愈发心惊了。这家伙是真的头脑不清醒了,他自己难道没意识到吗?夏年这个名字几乎变成他的遥控器了!

……罢了,与他有何关系。

“真是哔了狗了。”凯乌斯咒骂着将自己的西装外套给脱了下来,用力摔在一旁,“这可是我最好看的一套行头了,姓季的你赔我!”

季景山死死盯着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良久之后,他才勉强恢复冷静,开口说道:“你真是找死,奥卡西。”

他全开的军用义体逐渐恢复到正常模样,亮到惊人的金色瞳仁也熄灭了下去。

他转过身看向夏年。后者此刻安静地站在亭中,遥遥望着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紧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季景山没再管正试图把自己衣服弄干的凯乌斯,而是走向了夏年。他将自己沾了血的外套随意丢在一旁,低声说道:“没事吧?”

夏年抬眼看向已经走到她面前的人,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我以为他是你的客人,就放进来了。”

“不再是了

。”季景山眸光暗了暗,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你先回水榭里吧,我和他还有些账要算。”

夏年垂下眼,看向他被凯乌斯的子弹击穿的肩膀,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流淌出来的鲜血。她的指尖立刻被染红,她看着那些鲜血说道:“你流血了,不处理一下吗?”

“小伤,没事。”季景山并不在意。

相反,隐秘的喜悦涌上心头。他突然意识到她竟然在担心他的安危,这样一个认知让他已经严重不稳定的精神忽然便安定了。

在这一刻,他几乎忘记了柏塔此刻面临的危险局面,以及凯乌斯越界的找死行为。他甚至有点感谢凯乌斯,制造了一点小危机,让他和夏年之间的壁垒被打破了一层。

“去休息一下吧。”季景山说道。

夏年收回沾了血的手,点了点头,转过身朝着水榭走去。她感觉到季景山的视线一直黏在她的背后,让她稍微有点头皮发麻。

进入水榭之后,她立刻从抽屉中取出一块手帕,将指尖残留的血迹擦掉,然后将手帕给收好。

“好,完美,样品取样完成!”她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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