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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1 好家伙,本宫这还没死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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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照耀之下,谢晚吟容色惨白目光呆滞,她就这般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谢滨,不知过了多久才颤抖着嘴唇道:

“父亲,你,你在说什么?我,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她觉得一定是自己这几日气昏了头,这才听错了父亲刚刚说的话。

对的,她是父亲最宠爱的女儿,是兄长捧在手心里的妹妹,他们怎么可能将自己嫁给苏桦那样的败类呢?

不可能的。

然而谢滨的下一句话却犹如一道惊雷,毫不留情的洞穿了她所有的幻想。

“晚吟,父亲不是不知道你心心念念着谁,可如今你与苏桦之事已传遍青州府城,就是你父亲我能只手遮天,也堵不住这悠悠之口不是?”

谢滨抬手揉了揉谢晚吟的脑袋,声音尽可能温和道:

“如今我们大房正在整合谢家的关键时刻,谢福等人也还向着凤曦,若是在此时有人散播你与人……”

看着女儿惨白的脸色,谢滨终究还是没将“合奸”两个字说出来。

毕竟在这个时代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三书六礼洞房花烛,男女那点儿事就叫苟合就叫合奸。

他谢滨堂堂刑部尚书,他女儿竟传出了这等丑事,他是说什么也要压住,要给个合情合理的结果的。

要不然不仅她谢晚吟,他谢滨也得在盛京抬不起头来。

然而他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坐在床边的谢晚吟却一点没有领情的意思。

她不仅一把拍开了谢滨的手,还目眦欲裂的看着他道:

“我不嫁!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苏桦这个哈巴狗!死也不会!”

可谢滨就似没听明白一般道:

“为父都说了,不是让你嫁给他,而是向当初皇上让祁霄入赘公主府一样,他苏桦才是跟着你讨生活的。”

此刻他的轻描淡写已足以刺痛谢晚吟,更不要说他还提起了祁霄。

凭什么她凤曦的赘婿是祁霄,而她就要忍受苏桦那样的哈巴狗,她不甘,她恨,她恨苏桦也恨凤曦。

因为要不是为了跟她凤曦比,要不是凤曦处处为难她,她根本就不会想要拿下苏家的香露,也不会来到这里受难。

还有苏家,对,苏家也可恶,如果她们早点答应自己,自己就不会与云香母子接触……新笔趣阁

谢晚吟的脑海里千头万绪,嘴里也似疯魔了一般说着,而她说的最多的就是她不嫁,她死也不嫁。

看着眼前面目狰狞,整个人就似个疯婆子一般的女儿,谢滨的眉头终于深深的皱了起来。

他记忆中的女儿不是这样的,他那个温婉娴雅处处堪为盛京贵女典范的女儿呢?

他要的从来都是走在最前面的典范,而不是一个拖后腿的疯子。

因此谢滨很快冷下声音,用他从未对谢晚吟用过的语气道:

“如果你真的敢去死,为父今日也不会拦着你。”

“父亲……”

谢晚吟怔怔的看着谢滨,她不相信这是对方能说出的话。

“刚愎自用蠢钝至极,如果你还要像现在这般胡闹,不顾大房一脉的利益,那这谢家小姐的位置你也不用坐了。”

不嫁可以,离开谢家便是了。

他依旧会给她金银养活自己,但却不会再承认她谢家女的身份。

因为这是污点,是他们一脉继续壮大的绊脚石。

这一刻不仅谢晚吟难以置信,就连一旁吃瓜的凤曦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不是,这老登还真舍得啊?谢晚吟虽然蠢了些,心思毒了些,妄想多了些,但也是他的亲生女儿吧。”

这种把受害者嫁给罪犯的情节,她凤曦都是第次一见呢。

就为了谢家大房那点破名声?

“谢滨父子向来如此,不然你以为当初他为何会将谢晚吟带到北地?按理说就谢晚吟这般柔弱的世家小姐,难道不是养在谢家深闺更好么?”

祁霄抬眼看向屋内的谢滨,将对方的道貌岸然看得清清楚楚。

而有了他的提点,凤曦也瞬间反应了过来。

对啊,就谢晚吟这副弱柳扶风的样子,她没事儿去什么寒玉关啊?

说什么父兄在外孤女无依,实际上谢老爷子对大房一脉的好,可是被原著盖过章的,最后连爵位都传给大房了。

因此就算谢晚吟一人留在京中,她依旧会是那个被人娇养的谢家二小姐。

而谢滨把她千里迢迢带到北地,还要再带到苦寒至极的寒玉关……

“寒玉关女子本就稀少,她来后谢滨便时常托我母亲照看,这日日照顾时时相处,久而久之我母亲便生出了要把她当自己女儿的心。”

祁霄这话虽散漫,却完美回答了凤曦心中所想。

这当女儿怎么当呢?

收个干女儿也不是不可以,可这干女儿又哪儿有亲儿媳亲近?

而当初大家都说祁霄与谢晚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其中又有没有谢滨特意宣传造势的功劳呢?

凤曦不知,可以她对人性的了解与现在所看到的,她觉得谢滨十有八九是干了的。

毕竟当初的祁家一门四将,战神祁渊明且不说,祁夫人亦是风华绝代武艺高强,世子与二公子也同样继承了父母的天赋。

再加上祁家与她那便宜父皇的铁关系……

啧啧,说是如日中天无人能及也不为过了吧?

这动机可太合理了。

这边凤曦彻底了解了谢滨的为人,外面的谢晚吟也终于从疯魔里清醒了过来。

父亲刚刚说什么?

什么叫谢家小姐的位置她也不用坐了?

他这是要跟自己断绝父女关系么?

谢晚吟不敢想,但她又不得不往那边想。

作为谢滨的女儿,她是这世间除了兄长以外最了解对方的人,她怎么可能对对方的性格一点不知。

她知道的。

她知道在家族利益面前她也是可以舍弃的。

她父亲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是他真的可以做出这样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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