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1 / 2)
第50章
周思旻跟着周聿白一道落地临江。
“我听江阿姨说这段时间你把绾绾哄得挺开心的,叶氏集团对天恒在北美市场的开拓很重要,你跟她怎么相处我不管,但别惹事。”周聿白叮嘱弟弟,“你注意点分寸。”
周思旻在他面前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那可是叶家的小祖宗,我怎么敢?怕不是被全家人剥皮。”
他凑到他哥面前:“您这不是还要去欧洲拜访合作商,怎么不嫌折腾,先绕个大圈子回国转机?”
周聿白四平八稳:“回公司有点事。”
“得了,公事在哪不能处理,还是回去见人啊?”周思旻嬉笑,“您瞒得过谁?”
周聿白薄唇微勾,低头藏笑。
不置可否。
他的确在国内未待太久,又去了欧洲出差。
周思旻回临江当然也没闲着。
现在临江是温瀚文把控着,温慈柳也是要求周思旻跟着舅舅好好学。
他还年轻,其实心思活络,这几年温慈柳纵着他玩腻了,也应该知道收敛。
现在开始也不晚。
人的目光当然应该放得更长远。
十年二十年之后,几个儿女都已经是青壮年,能成为父亲的左臂右膀。
最后结果也未知。
现在要紧的是好好爱护丈夫的身体。
如果临江这边无事,也许该考虑考虑搬去北城,夫妻镇日相守,家宅和睦。
至于叶家要回国探亲,也要拜访周家,周聿白和周思旻也交代得很清楚。
周家这边也是满心欢喜等着。
两家这次往来。
一来重点是公司之间的合作事宜。
二来也是增进叶周两家的感情,也许以后关系能更近一步。
梁凤鸣当然是最喜上眉梢的人。
至交好友重逢,再涉及儿女公司的事情,怕是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
只是周家待客的这些礼数,各类大小事宜的操办,当然是名正言顺的董事长夫人。
也是温慈柳。
温慈柳也极为看重此事。
听到消息后,早早地带着思筠和思潼到了北城。
天气渐热。
周老爷子和老太太从堪崇巷搬到了周家那座偌大的庄园里。
这家里其跟景区没什么大差距。
走了半日都看不见一个人影,湖里栽了半池莲花,现在这个时季荷叶田田,莲花初绽,旁边的六角凉亭对面还搭了个仿古的戏台子。
整个园子里建了好几栋风格各异的别墅,却单单只住了周老爷子夫妻俩,也是有些寂寞。
温慈柳过来,顺道就在家里住下。
一来是让孩子陪伴爷爷奶奶。
二来也是忙前忙后打点各类事情。
这几个孩子里。
思旻有
些混不吝,思筠又有些娇惯。
但思潼不一般。
他年龄小,受周安和独宠,又精心栽培,音乐马术地理围棋礼仪各类都好好教着,一坐一动极有教养。
又是小男孩的天性,每天在花园里活蹦乱跳,倒是给周老爷子夫妻两人添了不少乐趣。
温慈柳也是娴静淑柔的性格。
周家人从来没见她惹事,更没争过闹过什么,做什么都是静心柔性,家里的一日三餐,她煲汤煮菜的手艺,细致入微的观察和体贴,都很能讨人好感。
即便周老爷子夫妻冷眼看了她二十年。
对比梁凤鸣那说一不二的耿直脾气,再到这位绕指柔的儿媳,心里那些成见也就不再去提。
周安和有心提了句。
这么大的庄园,不如让慈柳和孩子们都搬过来住。
他也一道住回来,省得时不时往临江跑。
人一多,家里自然有了烟火气。
“我也想每天陪着爷爷下棋,钓鱼。”思潼插嘴,“还有去摘藤上的葡萄。”
周老爷子摸着思潼脑瓜子:“行啊,那就找个时间搬过来吧,一直住在临江也不是个事。”
“谢谢爸爸。”温慈柳微笑偎依着自己丈夫。
*
温慈柳到北城后,还去见了钟意。
约的时间不凑巧,钟意上完陶艺课才赶过来。
“温姨。”
“意意,好久不见。”
钟意一身清新随意的妆扮。
素颜干净,长发松松挽起,穿文艺的白色宽松长裙,帆布鞋,只有挂在肩膀的碎花布包鲜亮明快。
温慈柳次次在临江见她,都是精致无暇的模样,鲜少看见她这副模样,细细地多打量了几眼。
她眉眼皎洁,脸颊饱满。
未施粉黛的脸庞晕着健康红润的光泽。
女演员都要节食控制体重,荧幕上看着刚好合适的身段,其实已经是极瘦。
钟意的确是眼见着胖了一点儿。
“听聿白说你最近很少出门。”
“只是很久没出去工作。”钟意笑道,“每天的生活还是很充实,跟朋友出门喝茶聊天,上课、逛街吃饭什么的。”
“娱乐圈的工作也很辛苦,不做也罢。”
温慈柳跟她聊起工作,安慰道,“这个圈子里的朋友真心难辨,笑里藏刀、恩将仇报的人也很多,我也听说了一些事,很替你不值。”
说的是唐柠的事。
钟意勉强笑笑,神色也黯淡了许多。
真实的情绪难以掩饰。
“聿白都是为了你好,有他在,也没什么好怕的,你要理解他的一番苦心。”
温慈柳握着她柔若无骨的手,笑意清浅瞟了眼钟意的肚子,“我也算是看着你俩一路走过来,希望你们幸福快乐。”
“谢谢温姨。”
“看到你们这样,我也会想起我年轻的时
候。”温慈柳叹了口气,“我在你这个年龄,已经有了思旻,一晃二十多年过去,物是人非,谁也意料不到人生路会怎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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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那时候……觉得幸福吗?”
“很幸福。”温慈柳柔声笃定道,“在剧院遇见那个男人,是我这辈子最离经叛道也是最刻骨铭心的事情,可我从来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他也没有让我失望。”
“是么……”钟意喃喃。
“对了。”温慈柳临走之前道,“聿白有没有跟你说过,过阵子叶绾绾和她的父母回来北城,有关两家的合作往来……我这阵子就忙这个,聿白在公司肯定也忙得不可开交……”
她拍拍钟意的肩膀:“自己的幸福,要努力抓在自己手里啊。”
“我明白,谢谢温姨。”
确如温慈柳所说。
周聿白忙得分身乏术,很少会再到她这儿来。
但钟意依旧会如同以往那样,很细致地跟他述说自己的生活。
他很少回她。
也许这已经是种接近鸡肋的感受。
见不见面,想不想见,都变成一种无关紧要的想法。
周聿白在跟董事会那帮元老周旋完之后,头疼之际,也会想一想要去哪儿过夜。
很多次还是避开了去找钟意的想法。
在他的想法里。
没有必要把过多的情绪投入在没有回报值的人身上。
但如果过去。
钟意也会很精心地做准备,若无其事地跟他聊天说话。
只有床上才是融洽的、毫无隔阂的。
并不是毫无隔阂。
两人依旧恪守着严谨的避孕措施。
要是折腾得实在太累,钟意习惯晚一点起。
她坐在床沿,伸手去捞床尾的晨袍。
拱起被他抚摸过无数次、弧线纤细柔美的脊骨。
身体各处留下的暧昧痕迹。
被/干干净净的白色晨袍一掩,只剩下一张娇懒清丽的面孔。
周聿白倚在露台抽烟,神色淡淡,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过来。”
她迈着酸软的步伐过去,被他一手掌控住腰肢。
“我还以为你走了。”
他深深吸了口烟,刻入肺腑。
循着她的樱唇吻去。
撬开她的贝齿,搅缠着她的舌,吮吸她的香津,扫荡她敏感的下颚和舌根。
淡淡的烟草味始终在两人唇舌间萦绕。
钟意被吻得呼吸不畅,又被呛得满面通红。
她其实面皮薄。
常有面红耳赤的时候。
勾引他的时候会窘迫,床上太露骨的时候会羞耻,哭得时候更是如艳霞扑面。
周聿白看她雪白小巧的耳朵红得滴血,若有所思又觉得索然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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