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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老莫茫然。

不止他,其他奴隶同样茫然,他们能听懂丛容说的每一个字,却无法理解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丛容暗暗叹了口气,固化的阶级观念荼毒已深,想要让奴隶们彻底挣脱束缚在灵魂上的枷锁显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实现的。

既然如此,那就从学会大口吃肉开始吧!

丛大人没有要奴隶们的肉,回去路上,老莫忍不住哭了,心肠软的女奴们也都哭得稀里哗啦。

夏犬不明白大人们在哭些什么,于是他也跟着哭了起来,结果被他爹红着眼眶揍了一顿,瞬间哭得更大声了。

之后任炎尾四人如何哭闹哀求,丛容都没有再看他们一眼,天生共情能力低下的丛大人没有那种叫同情心的东西,他的心就像雪原上的寒冰一样冷硬。

迁徙队又继续赶了两天路,第三天早晨丛容在睡梦中被纷乱的人声吵醒,他揉了揉还有些迷蒙的眼睛问站在洞口的炎朔:“出什么事了?”

“炎尾他们跑了。”炎朔皱眉。

丛容微怔,无所谓地摆摆手:“算了,跑了就跑了。”

那四颗老鼠屎如果跟着迁徙队一起去往新的栖息地,也不知道会闹出多少幺蛾子,跑了正好,还省了他考虑该怎么处理对方的功夫。

丛容没把炎尾当回事,结果就听炎朔说:“他们打晕了祭司午和毛芜,还偷走了一部分物资。”

“什么?!”

这下丛大人彻底清醒了,他匆匆在毛衣外面套上兽袍,三步并作两步奔向物资车。

物资车的门大喇喇敞开着,原本装得满满当当的车厢很明显地空出来了一些。

女奴毛芜已经醒了,她比祭司午年轻得多,而且身强体壮,只脑门那里青了一块,别的似乎并无大碍。

“是丛大人!丛大人来了!”

部落里懂医术的除了祭司午本人外,就只剩下丛容,围观人群看到他立刻如摩西分海般让开一条道。

丛容让守在祭司午身边的毛芜先去休息,脑部受到外力作用,那一瞬间的力量,会使整个大脑在颅腔内晃动,使得部分神经元的轴突断裂,神经元轴突回缩,俗称脑震荡。[1]

即便毛芜看上去没事,他也不敢掉以轻心,脑震荡是原发性脑损伤的一种,病患当时没什么感觉,后遗症却可长达数月甚至半年。

毛芜离开后,丛容专心检查祭司午的情况,老太太躺在兽皮垫子上,额头破了个两公分左右的口子,鲜血将她花白的头发染成暗红色。

丛容匆匆瞥了眼不远处雪地里那把带血的石刀,没有CT,没有磁共振,仅靠肉眼很难判断祭司午的真实伤情。他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对方清创加缝合伤口,之前从圣使居伊那里顺来的止血药白及也派上了用场。

“祭司大人会死吗?”有族人小声问。

红石部落已经没了首领,如果再失去祭司……族人们心里发慌,仿佛失去头兽的兽群,几十双眼睛齐刷刷望向人群中央的青年,想要从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不会。”丛容回答得十分笃定。

除了昏迷不醒这一点外,祭司午的其他生命体征都非常稳定,体温也很正常,死是不可能死的。至于其他,比如脑损伤可能引起的意识障碍,肢体功能障碍等病症,他暂时还无法确定。

众人闻言顿时大大松了口气。

虽然丛容不是祭司,但他救过卯,救过数,连鬣那样被铁角兽顶破肚皮,肠子流了一地的情况青年都能治好,除了几个自作聪明的刺头,绝大部分族人对丛容圣主眷属的身份深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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