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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忽的咧开嘴露出尖尖的虎牙,说虎牙,现在看起来更像是恶鬼阴森的獠牙。
她笑的诡谲,惊的护卫在越王身边的人忍不住打颤。
“不行?”
呢喃着人已经消失了踪影,越王一惊,只是瞬间对方便横着匕首抵在了他的颈间。
“孤说放人,听不懂?”
阴寒的杀意密密麻麻的爬上越王的脊背,男人怔然片刻,知道景帝武艺高强,但没想到已经强到了这种地步。
越王很快恢复冷静:“怎么,你不怕挟持君主这事传出去,给天下众人落了话柄?”
君临面无表情的侧眼看他,语气甜腻瘆人:“你在说什么啊。”
“凌虐孤的皇贵妃,那孤来找回场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匕首已经在男人的脖颈划下了一道血痕:“放人。”
越王只觉得额角青筋突突跳的直发疼,颈间传来的痛意让他确定景帝是个疯子,一个为所欲为,无所顾忌的疯子。
不放人的话指不定这人还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思考一霎,他冷着声吐出:“放人。”
下属们跌跌撞撞的跑去拉动机关将水排出,生怕跑慢了自已主子这条命真就没了。
排水的噪音很大,直至水迹消失,锁链打开,她将越王往韫玉身边一推,起身飞进水牢把摇晃着要跌落在地的锦歌接在了怀里。
韫玉笑得温和,接过君临的差事把匕首全神贯注的抵在越王颈边,清润的嗓音与阴暗潮湿的牢笼形成鲜明对比:“还请您稍微配合一些,我的功力没有陛下的深厚,不太能控制得住力道,如果不小心一刀划下去可能喉咙是会被割断的呢。”
阴沉着一张脸的越王:“……”
君临把锦歌抱了出来,蹲下身一手揽着他的肩,一手四处探查伤势,此刻的她好像是水做的,不论是神情还是语气,亦或是手底的动作都是那么的轻柔又爱怜。
“抱歉,我来迟了。”
年轻的帝王软着声向他表达歉意,锦歌人有些发懵,似乎不太相信她已经将他抱在了怀中。
唇瓣嚅嗫着:“别看我……”
他能感觉到自已的腿部肌肤已经泡到红肿发烂,也能察觉到自已的面容有多丑陋不堪,那几乎算是哀求的语气,就连韫玉也听的心里发酸,明明皇宫里的锦歌是那么的华贵又明艳。
“好,我不看。”
君临闭上眼,手摸索着按到他的小臂,温声又带着小心:“这里疼吗?”
锦歌怔然的看她,明明全身上下都疼的他几欲落泪,可是心里突然像被放进了蜜罐子被甜盈满。
他眨了眨眼,莹亮的泪珠顺着脸廓滑落,可他又笑得花枝乱颤。
大概是被君临生涩的安慰愉悦到了,锦歌抬起磨损的双臂圈住她的脖颈,一股脑的向他的夫君说着自已的委屈。
“水里有虫子,有虫子贴在我的小腿上吸血,好疼,夫君我好疼啊……”
“肌肤被水泡到溃烂了,夫君你说,我的双腿会不会残废,以后是不是再也不能从我的院子跑到你的寝宫了啊。”
他的泪流的静悄悄的,在秀美的面庞滴落。
“脸也不好看了,好疼,全身上下都好疼……”
他用脸贴着君临的面颊,泪水蹭的年轻的帝王也显出几分狼狈之感,君临的衣衫被他沾湿,但女人不管不顾,只是一下又一下的轻声哄着他。
“这些虫子我会替你杀光。”
“不会残废的,我会请景国最好的大夫为你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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