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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锦和会变成如今这样可不是什么现世报,沈沧没和傅君佩坦诚过这点。自沉船的噩耗传来后,曹锦和的身体便垮了。她表面上强撑着处理隆燊银行的事务,实则外强中干,不堪一击。沈沧顺势而为,在她日常服用的中药中加入了一味朱砂。
最初朱砂确实发挥了清心安神的功效,也让曹锦和短暂地摆脱了失眠多梦的困扰。可随着沈沧不断加大朱砂的剂量,她开始出现头晕恶心、记忆衰退、肢体震颤等症状。在她修养的这段时间里,沈沧步步夺权,到后来甚至把她刚出生的孙儿都夺走了。
沈沧享受着肩上柔荑的轻按,突然改变了主意。有段时间没刺激老太太了,他得去给她添点不痛快。他抓过傅君佩的手亲了一口:“我今晚回西厢楼住,有事要处理一下,你早点睡。”
日暮西沉,西厢楼里,丁香正拿着一捆针线犯愁:“老太太,您这牙还是别拔了吧,再拔您吃饭都没法嚼了。”
“沈沧前段时间不是和你说了,那药吃多了牙会出问题。我若是一口好牙,岂不是叫沈沧起了疑心?”曹锦和狠下心来,拿过线便往自己的牙上套,“你去把另一头拴门上。”
丁香不忍心,还欲劝说几句,便看到曹锦和的窗前有一个高大的黑影闪过。“坏了,二爷回来了。”
丁香速速将针线收起,蹲到曹锦和轮椅边给她捶腿。还没捶几下,沈沧便推门走了进来。
“二爷。”丁香站起身来,对沈沧鞠了一躬。
“她最近怎么样?”沈沧坐到床上,用下巴指了指曹锦和。
丁香摇摇头道:“老太太精神越来越差了,一天能睡六个时辰,醒来也要恍惚好一会儿才能认清我是谁。”
“嗯,辛苦你了。”沈沧从兜里掏出一盒雪花膏递给她,“这是小少爷平日里用的雪花膏,太太说他用不了这么多,让我拿一盒给你。”
丁香迟疑地接过雪花膏,又速速收回了手背到身后。上回赵丰年给的银元她没舍得用,只是去厨房抠了点猪油擦手。她又不是金贵的主子,哪有钱和精力去保养一双不停干活的手。可她也不知为什么,不愿叫沈沧瞧见。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白送的雪花膏丁香自然不会推辞。只是这东西是傅君佩赏的,她心里便觉得别扭极了。
沈沧没看出她的小心思来,蓦地起身推起曹锦和的轮椅:“我带老太太去个地方,你不用跟来,晚些我再把她送回来。”
“好,二爷你们路上当心些。”丁香将他们送出了门,转身就把雪花膏用力扔进抽屉里。她腹诽道,雪花膏才值几个钱?当谁买不起似的,就这也送的出手。
她想起自己的男友,又觉出他的好来。起码赵丰年给钱大方,自己跟着他也有余力买些摩登女郎的精致用品,不至于像个井底之蛙,连人家赏赐的物件都看不出好坏。
一路上曹锦和都在闭目养神,对沈沧会把她推往何处没有丝毫的疑惑与恐惧。直到她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到了祠堂门口,才有些怔忪。
沈沧连人带轮椅抬了起来,跨过台阶和门槛进了祠堂。“姆妈,你上次来祠堂是六年前了吧?这些年我给祠堂做了点小变动,怕气着你,所以一直没敢让你来。今天突然觉得还是得带你来参观一下,否则等你真不记事了,就没人记得爹和大哥了。”
“喏,这是他们的牌位。你现在是不是看不清字了?我还是念给你听吧。先夫沈公讳天佑之灵位、故男长子沈泓之灵位,这两个都是你立的。”沈沧指了指沈天佑左侧的牌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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