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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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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冲动都已散去,两人的关系并不适合肢体接触,“哦。我明白了,你就因为这老东西叫我滚蛋。非得让我往死里拷问你,你才乐意张一张嘴。想跟你好好相处怎么这么累呢褚晏清。”

“别担心,你以后再也不用跟我相处了。硬要把你拖进同一个剧组也是我的错,我会尽量减少去剧组的频率。”

“虽说我去找聪子不完全是为了帮你,但你就用会分手报答我吗?你如果只有分手可跟我谈,就不用继续说了。”

在下一班次的列车驶来以前,褚晏清开口道:“那就不继续了吧。”

程醒言身形凝固住了,转而烦躁地抓了抓脑后的头发,使之越发像一窝杂草,“行了,你都明确叫我滚了,我还非要回来纠缠你是我贱,我贱/死了,我才应该向你道歉。那请你把请狗仔的钱还给我,也别麻烦转账,我就想要回原先那只哈苏,你回头拿给我,我俩之间的旧账就一笔勾销了。”

“你问我要只新的好了,要旧的多亏呢。”

“就要旧的。旧的好使。”程醒言坚持。——褚晏清从回去的第二天开始生病,也许是精神和身体双重的垮掉,表现出来的症状格外严重些,几乎重回了他和程醒言刚分手时的状态。

从心脏到胃部没哪处脏器好受,又不能真掏出来熬下水汤,也不能躺下缓缓,脊椎里的旧病复发时总是疼,他索性就在客厅里木一整天,从清晨到深夜,不吃东西,不睡觉。

唯一的生命迹象是服用药物。等闹钟提示的吃药时间到了,他会将药片一次性就水咽下去,然后做好备忘。备忘依然用的是程醒言的聊天框,比药片本身更有效,他只有在记录时才感觉短暂地活了一瞬间。

恢复用药的副作用自然不小,对他如今的状况属于雪上加霜。有回他硬要在胃疼时还按照闹钟提醒吃药,药是咽下去了,胃里果然掀起狂风骇浪,疼得翻了面,他也只得妥协,将药片连着滚烫的胃液,断断续续吐出来了。

褚晏清抬眼看向几颗完好无损的药片,神情恍惚间,竟觉得颇有成就感。这证明他提分手的决断是正确的。

他会回来找程醒言,是以为自己变正常了,或者至少能装得正常些了。都是自视过高。他现在确信焦虑症会伴随他一生了,没办法治好,就跟他脊柱里的旧病一样。

他是习惯了活得一塌糊涂,但不想拉其他人下水。尤其对方是程醒言。

因为孙筠的争取,公司没给他二次停职,也没调换其他制片人,又来定期催问进度。褚晏清好歹找了个念想,没放任自己残废似的休息下去,开始想办法主动试探上次威胁的效果。

褚晏清撺掇汪导去协调剧组,在节后约了个饭局。资方、发行、导演、编剧、主演,以及这组那组的负责人,统统到场,规模跟提前办杀青宴似的。褚远见当然不会亲自露面,倒是派人代表资方出席了。

但摄影组怎么派程醒言来了?缺席的摄影指导应该扣钱,或者把摄影指导直接换成程醒言,剧组还能节约一笔人力成本。

剧组最近乱得跟往油锅里泼开水似的,褚晏清有稳定军/心的重要任务在身,权当作程醒言不存在。他开场先把褚远见派来的俩老东西灌倒了,玩笑似的逼迫对方当着众人发誓,一定会把投资款拨来,还得按手印加录视频留证。

然后是桌上依次轮转一圈,避不开要转到程醒言。

程醒言压根不给他面子,将玻璃杯推开了,仰头定定地看他,目光澄澈。褚晏清被盯得心虚,总觉在程醒言这里已没什么可以掩饰的,他建立起的那套社交秩序也统统作废了。

他是有些断续的低烧,只提前吃了两片面包切片垫酒用,胃里的隐痛绵延至脊背,他用一只手臂撑着桌面,才算勉强站直。脸色想必也是几近透明的难看,他知道瞒不了的。

前段时间他俩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的。传到后来明眼人都猜得到是小情侣闹矛盾,才故意跟外人诋毁对方几句。汪导调侃道:“这是私人恩怨啊褚总,你回去得好好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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