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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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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化为一条柔软的绳索,将宇文晟那一双危险屠戮的手缠绕起来,不允他随意执剑挥杀。

宇文晟并没有察觉到其它,只见她如此主动,一刹手臂竟微微发颤。

他一直都不知道,原来他也会有“担忧”这种情绪。

但是,他的确烦恼地想过。

当她知道了,“柳风眠”与“宇文晟”是同一个人时,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倘若她因为自己当时在天堑做过的事情,自此害怕他、逃避他、排斥他,甚至极底厌恶他,他该怎么做?

答案是,他不知道。

当生与死,这种最容易解决问题的方式,不能够适用在郑曲尺身上时,他却茫然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够让郑曲尺一如既往般对他好、对他笑。

所以,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意识到她主动出现时,他心底潜藏的小心翼翼、谨慎担忧、试探靠近,一块为保护自我不受伤害竖起的坚冰,被逐渐融化开来。

浮化的春水,抚摸过海之深处的魂灵,让他妖邪猩冷的眸子,如被涤宕干净的春绿,有了属于人的温度。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没有逼她,是她主动来靠近他了,所以说……她这是已经接受他属于“宇文晟”的这个真实身份了?

还好,他做对了。

他知道,她与自己不一样。

她有一颗最赤诚热情的心,看待一切,本以为她是因为生活空间狭隘平和,不见世间阴暗苦痛,但她却拥有着多重身份,所经历之事绝不少。

但她仍见不惯世间不平,看不得无辜枉死,自己过得不尽如意,还看不得人间疾苦。

蔚垚牵来一匹健壮的棕色骏马,不敢再看郑曲尺,躬身退下。

“好。”

宇文晟搂腰将郑曲尺放上马后,自己踏上马镫跨坐了上去,背胸相贴,她汗热的背脊不可避免靠进他冰冷清爽的胸膛,这种无法形容的亲密感,与其浓烈的男性荷尔蒙一并围绕过来,叫郑曲尺浑身僵直起来。

以前别人骑马带她,那都是叫她坐在后面,就跟载货似的,哪怕两人挨得近些但她却没多想,但现在这种姿势跟位置,那就是相当炸裂了。

蔚垚、王泽邦他们也上马跟随其身。

宇文晟抬眸,看着前方的陌野带着队伍聚拢过来,形成一条鲜明的红“红河”拦道,而他一直神色古怪揣疑地盯着郑曲尺。

“驾!”

一声清喝,马匹如舷舰于海面纵驰飞过,一马当先,势如破竹。

陌野迎面都感到其锋芒,驻守的巨鹿兵更是呼吸一紧,手脚发麻,但主军没有命令,他们既无法攻,亦无法撤。

就在双方即将相撞之际,陌野心里发恨,却还是得强忍脾气,以大局为重。

“退!”手臂举起,朝下重重一划。

这一个字,就跟从牙缝之中用力挤出来似的,带着强烈的不甘愤恨情绪。

巨鹿大军隆隆移动了,僵硬愤怒任由其嚣张、狷狂,带着绝对的胜利姿态从身侧经过。

不断有邺国的士兵从巷子、街道、房檐、城主府位置,融汇入长骑后方,招摇形成一支深黑色的脊隆长龙,志长而纵横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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