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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钧是玉清的父亲这件事满昆仑除了上清那个白痴,谁不知道,太清那时候拿着鸿钧的折扇,沉默地将两位师弟一一背上了紫霄宫中。
他知道,玉清和上清这两个人是不可能再和好了。
结果也如他所料,他们大打出手,对彼此下了杀手,差点一起死在惩戒室里,老君废了好大力气才把他们分开,在这一架过后,他们俩就彻底决裂了,上清不顾重伤也要离开有恩于他的师门,玉清不顾曾经的情谊也要将他逐出师门。
在那之后,玉清就病了,他病得很重,心眼却越来越小,脾气越来越大,把本就对他已经心存不满的老君气走了,他这一走,无处可去,没有学着上清四处流浪,他去往了鸿钧曾经待过的天外天,守在了早就破败的太清境中,一晃就是两万年过去。
当他把心底那些心魔都磨掉了,小心翼翼地踏出步子,走出太清境,发现一切已经时过境迁,他在抛弃世间后,彻底被世间抛弃,回不去了。
玉清继承了师父的昆仑山,创立了阐教,振兴了门派,在紫霄宫之外,创立了玉虚宫,玉虚宫弟子三千,几乎复刻了当年紫霄宫的盛况,那时候,老君见到他时惊讶地发现发现他的头发白了一半。
像他们这样法力高深的仙人是不会老去的,玉清的模样分毫未改,怎么就长出老者的白发?
玉清冷漠地看着他,成了元始天尊的他,没了从前半分影子,看着老君时那过于陌生的眼神,就像从来不认识他,不过,他当然不是真不认识,他只不过很难再体会到感情、也很难再产生情感的共鸣了。
记忆里承载着最重要的东西就是情感,他失去了这种东西,曾经的记忆就成了鸡肋,记忆中的老君和上清自然也成了鸡肋,好多东西没用,他自然而然就不记得了,老君看着他心里发寒。
他觉得玉清就像是被人换了个芯子,修得没了人样,哪家的道是这样修得,这不是邪道是什么?
他不愿再看,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对他而言已经完全陌生的玉清和昆仑山,那时候,冷漠无情的玉清守在山口,安静地目送着他离开。
老君下了昆仑又去找了上清。
上清看起来倒没什么大变化,身后跟着一堆甩不得掉的可怜的小家伙们,喝得酩酊大醉,看到他笑嘻嘻地打招呼,高兴地像只猴子,拍拍掌,勾住他的脖子,摇头晃脑,直唤稀客,他醉的实在没个样子,道袍外批了一件女人的彩色外裳,学着侍女的模样扭扭捏捏地给老君倒酒,然后“咚”地一下,没端住,手里的酒壶连带着人磕到地上给老君行了个大礼。
老君:“……”
上清被身后那群小妖怪笑话个不停,上清笑眯眯地爬起来也不计较,嘴里又开始说熟悉的烂笑话:“凡人说彩衣娱亲,我这又彩衣又磕头,有没有让我亲爱的大师兄乐一乐?”
妖怪们笑成一团,屋子里充斥着脂粉味儿、酒味儿,以及独属于动物的腥臭。
老君被熏的头晕眼花,实在笑不出来。
上清像是一团烂泥爬到老君身上,扬起手,喊道:“小子们,这是我两万年没见的大师兄,稀奇的要死,快来跟我大师兄现现脸。”
那些小妖怪们此起彼伏地应着:“大王大王!”
老君转过脸,默默地看着上清。
上清尴尬地挥了挥手,气恼地道:“喊什么大王!难听死了,我是修道的,又不是山大王,都说了要叫我道长!”
他们又喊:“教主教主!”
老君欲言又止,上清蒙住脸,羞愧地低下了头。
老君有些受不了地要出门走走,上清忙不迭地跟上,他讨好般地跟老君介绍周围的风光,虽然醉了,但眼里依旧是小心翼翼,老君提起了玉清,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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