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Chapter 20(2 / 2)
那次法国醉酒她神智不清是第一次,现在便是她第二次投怀送抱。
大概是没有自己被子的束缚,虞清雨不由自己地滚到他身边,颇为自然的,手脚都塔在他的身上,越发肆无忌惮。
“虞清雨。”一片暗昧中,谢柏彦揉着眉心缓缓睁开双眼。
清泠碎光影影绰绰落在窗下,一点单薄的月色微晃。
沉息间,他的手掌准确地压在虞清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揪着他衣角的细指上,睡衣下沿两枚扣子被她扯下,牢牢攥在手心里。
谢柏彦想取下她手里握着的扣子,可被她捏得很紧,力道星点未松。
不知是她梦到了些什么,还是睡梦中也要和他拗着劲,嘴角也抿起,和她紧紧攥起的手指一般。
她的睡相确实很好,不说梦话也没有任何声响,只是手指好像不太安分。
在他温热掌下压着的手指不觉间已经深入他的睡衣中,毫无缝隙地紧贴在块垒分明的腰腹,掌心里还攥得的两枚扣子刮过他的腹肌,指尖流连在绷紧的肌理。
谢柏彦喉结微滚,偏过头去瞧身边的女人。
睡梦中还皱着眉抿着唇的女人下颚轻轻磕在他的肩上,呼吸打在他的面上。
已然越界的距离。
一向淡然的眸上覆上了邃暗,像是深不见底的暗渊,渗出点点凛然包裹的危险感。
可睡梦中的虞清雨浑然不觉,面颊似是在他肩上又蹭了蹭,一点柔腻的触感缓缓漾开。
还未平息的热度正在节节攀升。
谢柏彦沉了几息,向外避了些,给她让出足够空间。
冷白手指抬起间无意碰到她剔透白皙的皮肤,折起的眉心慢慢舒展,谢柏彦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虞清雨,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在装睡?”
回应他的是再度贴上来的柔软,只隔了两层单薄的睡衣,暖意传递而过,软若无骨将热度燃起。
视线逐渐适应屋内的暗色,谢柏彦这才看到怀里的女人一身奶油色的吊带丝绸睡衣,毫无阻隔地挤压在他的手臂间,瓷白簇起的旖色,明晃晃得惹人眼。
方才他进屋时,她已经躺进被子里,那会儿他只在观察周围环境,根本没有看到她穿了什么睡衣。
刚刚随意瞥过的一眼,只一眼,胸口睡衣出蜿蜒隐下的
一点深色,已然灼烫他的视线。
长睫垂了片刻,颈侧筋络绷紧,晦暗不明埋于曈底。
虞清雨整个身体都挪了过来,趴在他的怀里,乌黑长发堆在他的颈侧,发尾打着旋,带着酥酥麻麻的触感,一路蔓延而下。
昏暗房间,黑瞳微亮,他的唇角似乎染上了几分薄淡笑意。
一夜无梦,虞清雨醒的时候,细碎的水声戛然而止,她揉了揉眼睛,看向从浴室走出的男人:“你这么早就洗澡?”
“没睡好,有些头疼,出去跑了会儿步。”谢柏彦面无表情,寥寥擦着湿发。
他换下的衣服整齐地摆在沙发上,一截丝绸领带,还有一段皮带。
她怔怔看了两秒,又揉了揉眼睛,好像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看什么。
虞清雨咳了一声,望向窗外灰沉沉的天。
“这么大的雾霾,还出去跑啊,你精力这么旺盛?”
谢柏彦擦拭头发的动作明显一顿,略停几秒,又说:“可能不同人旺盛的时间段不一样吧。”
意味深长。
譬如面前这位,夜晚睡梦中的时候尤其精力旺盛。
总觉得自己被内涵到的虞清雨慢条斯理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板上,睡裙垂顺落下,完美贴合曲线。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原本停在她身上的深眸忽然别开的目光,自顾自说:“要不一会儿我让陈姨再晒一床被子吧。”
“我怕谢先生睡不好。”
“不用了。”谢柏彦沉沉静静地望向窗外被霭色笼罩的烟雾小区,看不清一点细节的绿植景象,“有太太在,我睡得安心。”
虞清雨耸了耸肩,没和他计较。
他说安心就安心吧,反正她确实睡得很好。
晚餐是回虞家吃的,虞逢泽早早等在家里,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番两月未见的女儿:“我不说让你回来看看,你就打算不回来了?”
礼品是谢柏彦准备的,虞清雨放下东西,不太客气地回:“不是你把我赶走的吗?”
毫不留情给她打包送走的,是他。
两个月没有一点联系的,也是他。
“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夫妻俩好。”一见面就要吵架的父女俩,虞逢泽到底是压了半分火气的,谢柏彦在,他总要估顾及场面。
苏倪摇摇头,默默拉走了虞清雨,打断紧张的氛围:“清雨,陪我去浇花吧。”
虞清雨跟着苏倪向外走,却忽然回头望了望谢柏彦,眼底划过一点不明的情绪。
苏倪察觉到她的视线,小声问:“你难不成还怕你爸对他做点什么啊?”
“这倒没有。”
虞清雨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些什么,谢柏彦这种八风不动的性子,又哪里用得上她来操心呢。
虞清雨走了,客厅里翁婿两人的氛围倒也不错,两个人都是深暗此类场合的人,二言两语就将刚刚的尴尬略过。
“柏彦,这次应该可以在京城多呆几天吧?”
谢柏彦微微颔首:“这里还有些公事,大概停留二四天。”
虞逢泽是有所准备的,茶几上排放着几本相册,都是虞清雨从小到大的留念照。
“上次我就想说,让你们把相册带走,结果你们走得急,我也忘了这事。”
“不用了吧,还是留给您纪念吧。”谢柏彦礼貌拒绝,他记得虞清雨是不喜欢这种纪念照片的。
虞逢泽笑着摇头:“我留着也没用,女大不中留,再说清雨自小和我也不亲近。”
对于虞家的家事,谢柏彦保留自己的意见,只是淡笑没有应声。
他随意翻看着手中的相册,指尖忽然顿住,熟悉的背景,如墨的眼眸微定,一圈涟漪漾开:“这是纽约吧?”
照片右下角记录着拍照的时间。
八年前的照片。
“是啊。”虞逢泽笑,“这是清雨十六岁时候去参加的纽约儿童基金会活动时的纪念照。”
言语间颇有几分骄傲。
静了片刻,谢柏彦薄唇勾起淡淡弧度:“这张照片我可以带走吗?”
“当然可以。”
指腹捻过下面浅浅一行拍照时间,他唇角笑意深了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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