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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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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这个男人看着像个有身份的人,但身上又有种说不上来的匪气,偶尔能在单羽身上感觉到的那种。

再加上视迎宾的陈二虎如无物,看向还没走出屋外的他的那一眼,陈涧对这些还是很敏感的,不像个善茬儿。

陈涧也不知道这人跟单羽到底有没有关系,是不是仇家上门了,但外面街边就有免费停车位,还不确定住哪家就往院子里停,然后先上别家去看房的客人,算上钱宇时期的枕溪,陈涧也没见过。

不过他也并没有打算怎么样,只是试探一下。

“如果住店,停车费会退给您……”陈涧话没说完,蘑菇一边叫一边从屋里冲了出来,背上的毛都竖着,一个弱鸡扑食就打算往外冲。

陈涧抬脚往它肚子下面一兜,把它给截停了,挑离了地面。

虽然对客人不太客气,但也不至于要放狗。

蘑菇气势倒是也不受影响,挂他鞋上继续叫。

“这几天客人多,”陈涧说,“我们停车位有点儿紧张,请理解。”

院子里的确停着好几辆车。

“你给一下停车费吧,”男人冲车那边说了一声,“给那个卷毛。”

卷毛俩字不知道是不是陈涧敏感,吐字格外清晰,还带着重音。

你才卷毛!

但陈涧很快又愣了愣,他刚没看到车里还有人,这会儿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后座应该是有个人躺着,这会儿坐起来了。

接着后座的门打开,一个女人下了车。

……靠。

是一对情侣或者夫妻。

不是仇人。

女人睡得头发有点儿乱,但能看得出来很漂亮,而且一点儿匪气都没有。

……还管什么匪不匪气呢?

“多少钱啊?”女人冲陈涧笑了笑。

“十块,”陈二虎在旁边说,“给现金最好,方便退。”

女人打开钱包,抽了十块钱递给了陈涧:“给。”

陈二虎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堂堂猪圈安保团外派团长,就这么被当成了空气。

他把手伸到陈涧面前,从女人手里抽走了那张钞票。

“谢谢姐,麻烦了。”陈涧说。

“不麻烦,”女人一边往院门外走一边又回过头笑着问了一句,“贵姓啊?”

“免贵姓陈。”陈涧说。

“一会儿见。”女人摆摆手。

两个人顺着小路往里走了。

陈涧把一直被他挑在脚上的蘑菇放到地上,拍了拍它脑袋:“别总瞎叫!”

蘑菇跑进了花园里。

“要不要跟着?”陈二虎问。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陈涧一开始态度是那样的,虽然陈涧后来的态度回转了,但陈二虎抓重点向来只抓一个,抓了就不放。

“不用,”陈涧说,“应该没事儿了。”

“停我们

院里去别家看(),???繢??葶?”?豎了?筫?√()『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这么长时间来,他第一次恢複了精气神。

看得陈涧还挺感慨。

但还是得打击。

“是有点儿奇怪,但不至于,”陈涧转身往回走,“回头人给你个差评。”

“你还怕差评?你刚那个态度,想给差评也已经能给了。”陈二虎说。

是的。

怎么办。

从昨天到现在,他一直有种不太平稳的感觉。

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郁闷。

一会儿惊一会儿乍……

胡畔休息了,陈涧去前台交待了一下三饼,如果那对情侣或者夫妻回来了,不管住不住,一定通知他。

如果人家真没什么问题,他得补救一下。

“知道了。”三饼比了个OK。

陈涧回宿舍去洗了个脸,坐床上愣了一会儿。

老五在屋里躺着,他今天下午才上班,不过每次他都中午过来,吃个员工餐再睡一觉。

“挨骂了吗?”老五问他。

为什么每个人都有这样的疑问。

自己脸上到底什么表情?

“嗯?”陈涧看着他,“谁骂我?”

“我上哪儿知道去,我问你呢,”老五说,“脸色不太好看。”

“我平时不也这样么。”陈涧说。

“得了吧,”老五说,“你平时不说话不笑也不是这个样,不乐意说就算了。”

“谢谢啊。”陈涧起身,拍了拍老五。

“……客气了。”老五愣了愣。

走出宿舍往办公室那边去的时候路过走廊的玻璃窗,陈涧往窗户上看了看,想知道自己到底什么表情,但看不清。

办公室门还是掩着的,他敲了敲门。

“进。”单羽的声音响起。

“单老板,”陈涧推门进去,看到单羽正坐在茶几前,准备拆绷带,他赶紧走过去,“我来吧。”

“嗯。”单羽应了一声。

陈涧坐到他旁边,一边拆绷带一边问了一句:“怎么不叫人,你单手怎么弄啊。”

“用儿童筷子夹呗,”单羽说,“多简单。”

陈涧顿了顿,转脸看着他。

“不想给护理费了,”单羽靠到沙发上,“就想试试自己弄。”

“手上消个毒换个纱布,不至于还要护理费。”陈涧说。

单羽笑了笑,没说话。

“刚来了个车,我看车牌,是你家那边的,”陈涧说,“我怕是……所以就……”

“你怕是方旭来寻仇,所以就把车上的人拉下来打了一顿。”单羽说。

“……我没那么暴力,”陈涧说,“我就是态度不是很好,但人家可能就是普通游客。”

“怕屁,”单羽说,“我态度每天都不太好。”

陈涧看着他,笑了起来。

“什么车?”单羽问。

() “揽胜,”陈涧说,“车牌尾数是520。”

“不是方旭,方旭不敢找我麻烦了,”单羽说,“别担心,现在唯一要费点儿劲的是问钱宇要钱……晚上没什么事儿了叫大家开个小会。”

“开会?”陈涧愣了,除了开业前的那个动员会,单羽还是第一次说要开会。

“嗯,发点儿红包。”单羽说。

“什么红包?”陈涧掀开纱布,单羽掌心的伤口看着还是挺吓人,但血明显没有昨天多了。

“从钱宇那儿要了点儿钱,之前欠的水电什么的,还有陈大虎那十万……”单羽说。

“陈大虎真有十万?”陈涧震惊了。

单羽啧了一声,看着他。

“没有?”陈涧迷茫了。

“我说有就有。”单羽说。

“还能这样?”陈涧又震惊起来。

单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笑了起来:“陈涧你知道吗。”

“什么?”陈涧问。

“你平时看着挺酷挺拽的。”单羽说。

然后呢?

……行吧知道了。

陈涧低头拿了一坨蘸了碘伏的棉球,在单羽掌心里轻轻点着。

单羽勾了勾手指:“有点儿痒痒。”

“一会儿就好了……”陈涧捏着他的手指,继续在伤口上轻点着,只是加快了点儿速度。

但突然有些恍惚。

本来只是一个比给支架消毒简单得多的动作,现在却突然因为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单羽的手上而变得有些……

给支架消毒时基本没有什么接触。

而现在单羽的手就在他手里,他能感觉到单羽手上的温度,还有他手指上任何一点细微的动作。

这种感觉很微妙,紧张,慌乱,又有点儿说不清的舒适安心。

这他妈……

陈涧很小心地叹了一口气。

“不用吹气,不疼。”单羽说。

“我没吹气。”陈涧愣了愣。

是……鼻子里叹出来的气。

这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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