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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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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好。”对上她,鲁州面色更和蔼了几分,可看向谢逢则时,又皱了皱眉:“你怎么回事?听说安排的体检到今天没去?”

“……这不是太忙了么,没时间。”谢逢则握紧江月疏的手,“昨天去了趟江城,刚回,就过来了。”

“赶紧给我去体检,现在立刻马上。”鲁州严肃起来,“我亲自给军医院打电话,你要是今天没去,调令别想批了。”

“是,保证完成任务。”他笑着点了下头,“您快进去吧,老唐等着呢。”

鲁州乜了他一眼,走向大厅。

走两步又回来指着他,语气很凶:“不许给我耍花招,自己什么情况你自己清楚,我明天必须看到体检报告。”

江月疏虽然不知道内情,但也听出来点端倪,心脏又揪起来:“你身体怎么了吗?”

“没有,就是些小毛病,例行体检。”谢逢则浅浅笑着,“我们平时训练强度大,加上磕磕碰碰的,身上有点毛病很正常。”

江月疏站到他面前拦住他,盯着他眼睛:“真的吗?”

“真的。”谢逢则也盯着她眼睛,甚至举起一只手,“我发誓,没得大病,没得绝症,身体好得很。”

说完还开了句玩笑:“真有病我敢跟你结婚?那不是害你吗?”

江月疏眼睛一热:“我没说这个……”

“知道了。”不顾旁边有人,他飞速低头亲了她一口,“你就是担心我。”

江月疏踮脚勾住他脖子:“那我陪你去体检……”

“去呗。”他掐着她腰把她抱起来,往前走,“里里外外都给你检查一遍,行不行?”

江月疏脚都离地了,红着脸捶他肩膀:“放我下来,有人……”

“我抱我老婆,又没做什么。”他抱得轻轻松松,脚步也轻快,还趁机啵了她一口。

“……”江月疏气笑了。

这鬼样子哪像有病?她真的是想太多。

*

今天吃了饭,抽血只能延后到明天,其他项目都检查了。

除了去厕所,江月疏全程陪着他。

骨科诊室里,医生拿着片子面色很严肃:“我的意见还是和上次一样,建议你配合理疗,效果会好些。”

江月疏从看见片子的时候脸色就不好了,她虽然不是

专攻骨科,但普通片子都能看出来点东西。

她压着语气问医生:“到什么程度了?()”

“二级半月板损伤,部分撕裂,目前还没到需要手术的地步,但保守治疗是必须的了,建议停止训练,专心治疗。?()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医生看过来,“女朋友啊?”

“未婚妻。”谢逢则笑了笑,“您别说那么严重,吓她。”

“我可没吓她。”医生一脸认真地看着江月疏,“姑娘我跟你说啊,他们这些当兵的搞习惯了,都不把身体当回事儿,就你这位,身上没一个好零件儿,你给我好好劝劝他。这都要结婚的人了,怎么着,想要人姑娘以后伺候你啊?”

“没那想法。”谢逢则搂住她肩,手掌用了些力道安抚她,“跟您说实话吧,我是打算跟她去江城,治也得在那边治。这就是体检走个过场,让老鲁放心,不然他成天逮着我念,您报告上别写那么吓人行不?”

“开玩笑,体检报告能造假的?”医生瞪他一眼,“没得谈,你是什么样我给老鲁看什么样儿,你要去别的地方治我不管,反正有你老婆盯着你。”

江月疏吸了吸鼻子,也瞪他:“我会好好盯着你的。”

“行,让你盯着。”说完他笑着收起自己的片子,搂着她离开诊室。

江月疏拿着他的体检单,一项一项比对下来,除了没查的血常规和刚看过的骨科,其他出来结果的都没问题。

剩下的也会有电子档,于是两人离开医院回酒店。

她没让他开车,冷着脸把他赶到副驾驶。

谢逢则不敢惹她,乖乖听了话。

如今她也算老司机了,一只手握着方向盘,谢逢则伸过来想握她另一只手,被躲开了:“你坐好,这样不安全。”

车内音乐声响着,谢逢则把音量调低,然后看着她开口:“其实真没事儿,我们队里十个有九个都这样,跟那些坐办公室的腰肌劳损没什么差别,正常职业病。”

“那能一样吗。”江月疏瓮着嗓子,死死盯着前面的红绿灯,把车停下,“你最近还要归队训练吗?”

“不了。”他握住她手,两只一起握着,目光虔诚地看着她,“我已经申请调到江城,就等上面领导签字,调令下来之前暂时都休假。你也知道我现在这个情况,为了我们以后着想,不能再没命地干下去。”

江月疏眼眶红了红:“那你……”

她想问他能放下吗?这是他最引以为豪的地方,所有的过往和荣誉都在这里。

如果走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可声音却哽在喉咙里。

“我答应过你爸,不能这个状态跟你结婚,我要对你负责,对我们一辈子负责。”他无比认真地说,“虽然暂时还不能退,但跟你在同一个城市,咱俩也能好好过日子了,最起码每周能见一次。而且这次立了功,调过去也会升职。”

江月疏眼眶越来越红,他抬手捏捏她脸颊,语气轻松:“怎么,当官太太还不开心?”

江月疏终于

() 被他逗笑了,一口咬在他手指上,不过没用力:“谁是你太太,早着呢,你还得见我爸妈。”

“那还不简单?回去就见。”谢逢则松开她手,摸摸她脑袋,“绿灯了,好好开车啊,未婚妻。”

回到酒店,进了房门,江月疏连鞋都没换,就从身后抱住他。

谢逢则怔了怔,握住她放在腰前的手:“怎么了?”

她搂得更紧一些,低声问:“你舍得吗?”

男人手指僵硬地覆盖着,然后缓缓收拢。

“舍得丢掉这里的一切吗?”江月疏哽着声,“我知道你喜欢延城,你从小在这里长大,这里环境好,晚上能看到好多星星,还有你最骄傲的队伍,你最热爱的事业,你之前说你这辈子的愿望就是让毒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你真的要跟我离开吗?其实……我爸现在已经想通了,他态度没那么强硬,我说不定也可以跟你过来。”

他背对着她,轻叹声散在空气里:“我今年快二十二了,队里最年轻的孩子二十岁。其实你说得对,我老了,虽然对别人来说二十二岁还算年轻,但对我们特战队来说,我这个年纪,还一身伤,比起二十岁的小伙子,也就胜在经验。”

“跟你说实话,在M国这两年,那边没有很好的医疗条件,很多时候伤了病了,就那么扛着,甚至带着伤病还得帮他们干活,身体被熬坏了不少。其实从去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作为特战队员,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他嗓音压得很低,“所以我不能输,只能成功。”

江月疏抵着他的背,灼热的眼泪把他的羽绒服都捂热了。

“让毒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还有很多别的事能做,不一定非要冲在最前面,拿命跟他们拼。”他转过身,轻轻摸着她湿润的脸,“我已经过了拿命拼的年纪,身体也不是最好的状态了。特战队是一个集体,不是我个人实现英雄主义的舞台,那个位置应该让给更合适的年轻人,才能发挥最极致的力量,为国家和人民做贡献,不是吗?”

“再说了。”他释然地笑一声,“我这辈子抓过的毒贩多到数不清,还一锅端了毒蝎,够本了,也该安享晚年了吧。”

安享晚年。

他是笑着说的,江月疏却有点笑不出来。

对他们来说,退下来的确就该安享晚年了,毕竟这短短十几年时间,消耗掉了普通人几十年才会消耗的体力,还落下一身伤病。

“本来我如果留在这儿,上面也是打算让我升连长带兵,不过带兵在哪儿都一样,不如跟你在一起。”他俯身,抵住她额头,气声如耳语缠绵,“我想去江城和你结婚,每周末回到我们的家里,陪你吃饭,逛街,睡觉……天气好的时候在天台上晒太阳,荡秋千,下雨了就在阳台看雨,想爸妈了,就陪你回家看他们……不管怎么样,我不想再和你分开,也不想你和你爸妈分开。”

江月疏忍着汹涌的泪意,亲亲他:“那我们把外婆也接过去吧,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好啊。”他搂紧她腰,加深了吻。

江月疏被他抱起来,条件反射地圈着他腰,等被放到被褥里才醒过神,推了推他肩膀:“你身体可以么……”

“一点小毛病,又不是腰断了。”他噙住她敏感的耳垂,“伺候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江月疏痒得往另一边躲:“医生说你身上没一个好零件……”

“是么?你确定他什么都知道?”他牵过她手,故意让她感受了下,灼热呼吸诱惑地跟过去。她无从闪躲,手和耳朵都被烫到,“江医生,这个零件可没人检查过。”

“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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