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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条件环境这么好,一切都应该顺风顺水,没什么意外才对,家庭关系也应该和睦幸福,至少不会有太大变数。
然而,我十三岁时,父亲带功死在联邦战场上,受到打击的母亲身体每况愈下。
因为是性别改造后生下的孩子,十四岁时我迎来了第一次信息素彻底失控。
那种感觉很痛苦,像是把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骨头敲碎再重新拼起来,大脑完全不受控制。
第一次面对这件事时,我完全没有经验,我母亲也是。
于是那一次家里的东西几乎被我全部被我砸毁,我的身上伤痕累累,像是浴血而生。
顾思无比我小五岁,那年不过才八岁左右,他那次来找我,恰好阻止了我将花瓶挥向我母亲。
还小的顾思无脸上全是血,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或许是吓傻了,最后才缓缓吐出一句:“……哥,你怎么了?”
画面冲击感强烈,我母亲穿着家居服坐在他身后的轮椅上,动弹不得地看着面前这一切,瞳孔里满是震惊。
大概是失血过多,在家里其他人赶到前我才不至于做出更伤人的举动。
但顾思无为了保护我母亲额头上缝了十几针。我一向对事不对人,他这次帮了我母亲,我自然也把这个表弟记在了心里。
家庭医生说,这个病是基因里自带的,普通的医疗手段顶多治标不治本,最好的方式只能靠我自己挨过去。
后来的那几年很难熬。我也渐渐学会了如何和这个病和平相处。
直到二十六岁时,不知道原因的,信息素波动剧烈,那种伤人的狂躁想法压制不住。
家庭医生在和奶奶母亲他们商量之后,决定给我找一个Omega,想着或许用信息素安抚的方式,能让我好受一些。
事实上我很反感这种做法。
无论如何,无论我的病如何,无辜的人都不应该被卷入我这荒芜的世界。
白宜恰好是那段时间进入了母亲的视野——母亲曾经追查犯人遭暗算时,是白宜的母亲替她挡过了一劫,这些自然也是母亲在去世前告诉我的。
最开始的时候,我对白宜的印象还没有那么糟糕,应该说,大家对他的印象都没有那么糟糕。
我对很多事情的接受程度都很高,那个时候也觉得白宜这种人安安静静,看上去不会闹事,和他在一起也没关系,至少能让母亲在生病的日子里多一些快乐。
可是我错了。
我一向很少做出错误的决定,这是我最后悔,最大意的一次。
白宜一开始就不是冲着帮我治病来的。信息素爆发那次,他甚至想通过诱导我的易感期来达成他的目的。
到底是计划从一开始就出了差错。
我按照习惯将自己关进了秘密房间,而之前的一个合作伙伴刚好来找我。
阴差阳错间,白宜被那个人标记。
那次之后我和那个合作伙伴终止了合作关系,他表示这也没什么,经过这一晚,他希望我将白宜送给他。
白宜很不愿意,我不知道他是有心还是无意将这件事闹到了我母亲面前,原本身体情况就已经很糟糕的母亲在知道这件事后吐了血,再也没能好起来。
她去世前,特地交代给了我和奶奶一些事。
她说她这一生都活在从Alpha突然变成Omega的痛苦之中,对不起很多人。
她还说,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害白宜,她虽然知道白宜不是最适合我的人,却希望能有人此后的日子里陪在我身边,而白宜的母亲又曾经救过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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