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除了不行,其他都行(感谢疯子颜非(1 / 2)
第128章 除了不行,其他都行(感谢疯子颜非的盟主
十二上善中,从战斗力上来说,大家公认以太是毫无疑问的下水道职业,甚至比馀烬还弱。一般按道理来说,这一类人应该人嫌狗厌放在勇者队伍里也会因为跟不上大家的节奏而被踢出去跑到穷乡僻壤去过自己的慢生活。
这麽想的人,基本上都凉了。
能打怎麽样?这世道老银币这麽多,能打的人难道死的还少麽?昨晚崖城里死的就不下几十上百个。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也不止人情世故——相比起只有混出头来才能拥有基本人权的馀烬,以太要受欢迎太多了!
毕竟,你可以不买炼金物品,但你总得知道你家钥匙究竟给自己不小心落在哪儿了……
永远不要小看以太的情报网。
只看北山区就知道了。
出了什麽事儿,闻雯可以不干活儿,老张可以养生泡茶,小安可以跟着季觉出来玩,可童画要是划水摸鱼的话,那整个分部就已经废一半了。
昨天要不是童画,现在的闻雯高低已经掉进坑里了,哪可能及时抽身?
以太没有战斗力。
以太也不需要战斗力这种东西。
但凡天选者活着,那就摆脱不了对以太的需求——发生了什麽?我是不是要糟糕了?是不是有孙子在害我?仇家藏在哪里了?以及她究竟爱不爱我?
在理论中,万事万象发生必然有因,也必然有果,凡所经过必然会留下痕迹,而以太之眼,就是这一切的读取者。
甚至到了高阶之后,操纵命运丶修改现实也不是一句空谈。
看看童家,这麽多年以来稳坐崖城丶日渐兴旺,在历次的风波之中都选对赢家丶做对重要的抉择,赚到半个崖城都是自己家的,甚至连仇人都没几个……就算有,也在更早的时候就被清理了,根本成不了气候。
只这闷声发大财的本事,就比那些伱死我活刀口上舔血才赚点丧葬费的家伙强出了不止一点。
要是弯下腰就能在地上随便捡钱,谁还打打杀杀啊?
季觉要有这能力,高低要在幕后做一条万年老苟。
在以太之道的追溯下,逃跑和躲藏,是完全没有用的。
只要一根头发丶一件贴身物品,甚至只要一张照片,哪怕陈玉帛逃到天涯海角去,也会被人逮出来。
超过四十亿的基金和价格根本难以估清的股份……
如此庞大的财产,已经足够整个海州听闻这件事儿的以太天选者们拿出自己家的水盆丶塔罗牌丶骰子丶灵摆丶星象仪等等家伙什儿来,瞅一眼这唐僧肉在不在自己家门口。
到现在,才十一个找到他的人,已经是林叔请的干扰者屏蔽得力了!
「请放心,早在建立这一座庄园的时候,老板就请了镜系的天选者布置了迷雾秘仪。」
林叔宽慰道:「除了玉帛的模糊位置之外,其他的东西,以太什麽都读不出来,除非对方能请天人出手,否则万无一失。」
其实最后也是一句废话。
如果真有天人对这点俗世财产感兴趣的话,那陈玉帛最好立刻主动送上门磕头请大佬笑纳,但凡犹豫一秒钟都是对自己的生命不尊重。
况且,就算是知道了陈玉帛的位置,以太天选者也未必会动手,或许会将情报卖出去,或许看一眼就没兴趣了。
对手还没露面呢,没必要自己吓自己。
等陈玉帛测完了之后,这个水晶球被小安拿去玩了。
上面立刻就空空荡荡,一片澄澈。
这年头以太天选者也是知道死活的,谁会闲着没事儿去偷窥安家的白鹿猎人啊?甚至,仅仅是拥有了安家的血脉,就足以对大多数以太技艺的窥探产生干扰。
可紧接着……当水晶球到了季觉手里之后,却分明的,出现了三个耀眼的红点!
甚至丝毫不带任何掩饰,没有任何的处理,就好像摆在电脑桌面上的木马一样,令季觉愣在了原地。
三个?
稍微动动脑子想,其中一个应该是童画,就算给他做足了准备,闻雯肯定也不会完全不管。而另一个,如果季觉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自己的老师。
他是工坊的学徒,亲手签名的表格都在老师手里,以叶教授的收藏和积累,看一看他的状况简单的跟玩得一样。
这两个都让季觉内心大定,松了口气,可……最后一个又是谁啊?!
季觉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
总不至于是楼大少吃过亏之后忍不下这口气,要日夜探知季觉的动向,好找机会报一箭之仇吧?不至于啊,楼家就算家大业大,也不至于这麽输不起。
那又是谁?
自从成为天选者以来,他没得罪什麽活人,得罪的基本上也都已经死了。什麽时候又招来了以太天选者的关注了?
而就好像察觉到了季觉的侦测一样,三个红点里,有一个红点闪烁了一下示意之后,便消失了。
只留下剩下两个淡定如故,甚至加大了力度。
好,可以确定剩下两个都是熟人了。
季觉擦着头上的汗,深刻的体会到了另一个道理——有些事情就好像咖啡机里的蟑螂丶电脑上的弹窗丶十块钱一碗还送俩凉菜给你加煎蛋的猪脚饭……日子凑合能过就行了,别闲着没事儿自己找不痛快。
就当不知道得了!
他靠在椅子上,看着大海,无所事事,长吁短叹。
可餐厅里,却渐渐热闹起来。
「诶?两位好啊。」
一个染着一头黄毛浑身潮牌儿的年轻人晃荡着走进来,坐在了季觉旁边,自来熟一般的锤了锤他的肩膀,惹得小安投来一瞥,看到了季觉手指摆动,便收回了视线。
浑然不知自己的喉咙距离铁片的亲密接触只有微不足道的一线,那浑身挂满金炼子的年轻人嚼着口香糖,「叫我金毛就好,我混南山道那片儿的,大家都叫我金毛哥,你呢,兄弟?以前没见过啊。」
「金毛哥好啊。」季觉微笑着同他握手:「我是北山区那片的。」
「喔,那老兄你日子过得惨啊。」
金毛震惊,扒拉下墨镜来,仔细端详:「安全局的那婆娘凶的要死,上次听朋友说从她那边走线被逮住,被打到半身不遂,现在都还没爬起来呢。你是做什麽行当的?」
季觉回答:「家电维修,顺便倒腾一点零件来养家糊口。」
「哎,也是苦日子啊。」
金毛叹息,自己点了一根烟:「现在日子都难过,城里大佬们打生打死,咱们这种小喽罗,搞不好哪天就横尸就地啦。要不要来南山道?都是陈老板的人,大家互相帮衬一下,有钱一起赚,我分场子给你啊!」
「不用了,人太少,干不了。」季觉无奈,指了指坐在对面的小安:「就两个人,怎麽帮人家看场嘛。」
「哎,别客气啦,等会儿散会大家找个地方去唱歌怎麽样?」
金毛哥说的兴起,眉飞色舞,还想在说什麽,听见了不远处的白发斑驳丶略显苍老的男人催促:「阿毛,废话干什麽?要不要大家坐下来等你聊完再开会?!」
阿毛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大桌周围神情阴沉愁云惨雾的一群人,又看了看旁边风轻云淡看风景的季觉,愣了一下,好像终于明白自己搞错了,略显狼狈的起身坐了过去。
「老林,你得给兄弟们一句准话。老板的状况究竟怎麽样?兄弟们都乱成一团,总要有人站出来做事的。」
那个头发斑白的男人话还没说完,坐在陈玉帛旁边抽菸的中年人便冷笑出声:「怎麽?老板还没死呢,符叔就想跳出来做接班人了?我没意见,我大力支持!既然你急着出来找死,那就看雷耀兴当不当你是盘菜咯。」
「喂,姓徐你别乱讲啊!」符远青面色骤变,「我也是为了兄弟们,为了社团!」
「老板被人害到医院里,也没见你多着急啊。」徐均挑眉:「反倒是上蹿下跳的,和叔伯们联系的挺紧密嘛。
今天早上我有个弟兄,看到有人在恒发和雷耀兴的人喝早茶,那个人是不是你?」
「姓徐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看血口喷人倒是未必。」旁边的人冷眼瞥着他:「反正老符你两面三刀也不是第一次了,卖兄弟卖出习惯卖出个好价钱,也有你的风格。」
「哈,你有脸说我?」
符远青勃然大怒:「谁不知道你杨俊脚踏两只船?你那乾女儿刚从金牙豹的床上滚下来,就爬到龅牙坤的裤裆下面去了,你当大家不知道麽?」
「我冷你妈!你爹我对老板忠心耿耿,在医院从昨晚守到现在,你特麽去哪儿了?」
「我倒是觉得徐均的话有道理。」
「我干你老母你觉得有没有道理?」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社团都这样了你们还吵……」
「老板还没死呢,这就要选新老大?」
「哎,大家都冷静一些。」
争论和吵嚷中,坐在主位的陈玉帛低着头,半句话不敢说,越来越瑟缩,生怕有人注意到自己。
可身后,却忽然传来了低沉的咳嗽声。
是林叔。
一瞬间,万籁俱寂,只剩下窗外烦人的潮汐。
「老板曾经说过,这年头出来混社会,除了你死我活之外,就只有同舟共济。自家兄弟偶尔有些毛病和缺点,没什麽。
人得先能活着,才有资格讲忠心义气。
现在老板快不行了,有人想要换码头,想要及时抽身,我没强留着的道理。」
陈玉帛身后,那个背着手的男人缓缓说道:「会计就在楼下。
大家如果有人要走,交割完生意和帐目,随时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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