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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的小巷里密密麻麻全是血红的灯笼,如同行尸走路的漆黑人影摩肩接踵地挤在街道上,红的黑的混作一团,只看上一眼就要叫人四肢发软头皮发麻。
不过好在可能是因为躲进了宋以明怀里的缘故,外面那些“人”这次没再直勾勾地盯着乔桥看。
但这些东西也已经足够让乔桥难受了。
乔桥很崩溃,虽然极力想让自己看起来冷静一些,发出的声儿仍然无法抑制地在抖:“这里到底是哪儿啊?我就睡了一觉,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宋以明抬手拉下乔桥的帽沿,宽大的手掌遮住了乔桥大半视线,他揽着乔桥踏入人群,混在人流中慢慢边往前走边说:“应该是昨日沾染的鬼气在作怪。”
乔桥很迷茫地抬了抬头,但因为宋以明的手掌遮在眼前,什么都看不到。
宋以明问:“还记得昨晚睡前我喂你吃了一颗丹药吗?”
乔桥这才意识到自己迷迷糊糊中的记忆是真实发生过的,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小声说:“记得。”
宋以明听着胸前软糯糯的声音,想着怀里暴脾气的小殿下此刻乖顺的模样,声音不由得放得软了些,轻声说:“那药是用来驱避邪祟的,你还未筑基,又先天不足,易招惹邪祟,昨日出去逛街时应该就有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你了。”
“就是……这些东西吗?”乔桥说。
“嗯。”宋以明解释说:“你身子太弱,怕你受不住,因此只给你吃了半颗,也许就是这个原因,导致鬼气没能彻底清除干净。”
“那、那怎么办啊……”明显被宋以明的描述吓得不清,乔桥呼吸显见的急促了,柔软的睫毛颤颤的,轻飘飘地来回扫着手心,引起一阵阵瘙痒。
宋以明喉咙里爬上来一股痒意,忍不住低头看向了努力缩在他怀里的乔桥。
乔桥神经紧绷,贴着宋以明脖子的手指头无意识地抓了抓,嗫嚅着又问:“我现在吃另一半,还来得及吗?”
等他问完,才忽然发现宋以明的脚步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乔桥吓了一跳,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赶紧小声叫了他几声,没得到回应便把宋以明前襟的衣裳拽得更紧,僵着身子拼命地往宋以明怀里挤。
宋以明终于回过神来,感觉到紧挨着自己的柔软身躯,身体僵了僵,抬手轻按住乔桥的肩,提醒说:“殿下……”
宋以明是想把两人之间过近的距离拉开一点儿,可乔桥并不知道,他此刻抱着的是他的救命稻草,哪里肯松手。
他立刻抬起两只手搂住宋以明的脖子,嘴里边连声喊着宋以明的名字,一边当棵树似的往他身上爬:“宋以明,宋以明!”
宋以明的神思陷入短暂的怔忪。
等宋以明反应过来,他已经如同做过千百次般,一手搂着腰,一手托着腿弯,无比契合地把人抱在了怀里。
乔桥也在这时放松了身体,如同找到归宿一般,抱着宋以明的脖子,轻车熟路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好不动了。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发生过。
似乎也是这样一个漆黑的夜里,也是这样一个人,叫着他的名字,惊慌失措地扑进了他怀里。
理不清头绪的回忆让宋以明陷入躁郁,眉头皱起,直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扯他的衣领。
宋以明侧头瞥过去,才发现是乔桥正拿牙磨他的衣领,一边咬嘴里还一边嘀嘀咕咕地谴责他:“混蛋、小心眼,我这次又没有认错人……”
眉宇间的郁结倏然散去,宋以明摇了摇头,轻轻笑了。
街道的布局几乎没有差别,凭着脑中的记忆,宋以明沿着白日里走过的街巷细细寻找,却始终没有发觉任何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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