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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笑了笑。
这一刻,谈玉琢才觉得自己真正地触及了这个人。
他站在细雨迷蒙的曼谷街头,走过三条街区,带回来一束异国白荷。
褪去所有光芒,他单纯只是为他买花的恋人。
谈玉琢难讲明自己,至少在那么短暂的几秒里,他也稍微肖想过与梁颂年的以后,想把早订下的机票退了。
只不过是他想象中普通平凡的梁颂年,也是梁颂年扮演的梁颂年。
司机看着前面的路况问:“要不把车窗关上?现在是最热的时候。”
谈玉琢被热风吹得脸燥,在墨镜后眯了眯眼,把车窗重新关上。车载空调一直在工作,却吹不出一丝冷气,司机调了几遍,空调没有一点反应,他愧疚地说:“以前不这样的。”
车辆行驶在烈日炙烤下,车内的温度迅速攀升,谈玉琢热得出了汗,他怀疑自己要被融化了,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呼吸都不畅起来。
司机在前面的驾驶座絮絮不停说着什么,谈玉琢听不清,他难受得想吐,躬下身摁住腹部,头晕脑胀之间艰难地睁开了眼,入目却不是车顶而是雪白的天花板。
同时他也发现了让自己胸闷气短的罪魁祸首,他身上盖着三层厚重得足以压死人的被子。
场景变化得太快,谈玉琢脑子不甚清明,还犹在迷糊着,嗓子里干得要冒火,他张了张嘴,嘶哑地发出了一个音节。
“要水吗?”梁颂年俯下身,谈玉琢眼睛动也不动地看着他,也不说话,看久了就显得很呆。
梁颂年拿下放在他额头上的湿毛巾,手臂绕到背后,扶他坐起来点。
谈玉琢低下头就着梁颂年的手喝水,他渴了很久,水的温度又合适,一口气喝了两杯。
梁颂年放下杯子,杯底敲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轻响,谈玉琢勉强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既不在医务室也不在曼谷,他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然后醒了过来。
谈玉琢盯着天花板看了几分钟,被迫接受了现实,哑着嗓子问:“几点了?”
“还早。”梁颂年看了眼时间,给了他准确的答案,“八点四十六。”
谈玉琢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他还想喝点水,转过头想和梁颂年说,却发现对方正看着他,两人的视线正好碰到一起。
“你烧了一夜。”梁颂年手放在枕边,摸了摸他被汗水浸透还未来得及干透的鬓角。
谈玉琢咳了两声,想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哑,但他失败了,不得不放低些声音:“有没有麻烦到你?”
梁颂年答非所问,“你说了很多梦话。”
谈玉琢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回想到自己梦里的内容,身体紧张了起来,害怕自己神智不清醒的时候说了梁颂年的坏话。
他的眼神重新游移回天花板上,“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
梁颂年神情平和,看不出生气的样子,谈玉琢的目光重新被他占据。
梁颂年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他,谈玉琢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但很心虚,生了一夜的病估计不会很好看。
谈玉琢后脑勺的黑发凌乱地散开在枕头上,有几缕贴在他的颊边,脸很小,下巴又尖,白得像某种昂贵的瓷器。
“嗯。”梁颂年凑近他,谈玉琢愣直地看着他,已经忘记要如何动作,艰涩地开口:“我说了什么,很严重吗?”
梁颂年伸出手,手指在他眼皮上碰了碰,谈玉琢闭上了左眼,藏在眼皮褶皱中的小痣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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